“嗯,是要把长思这个惹祸精给管管好,不能再节外生枝,给自己人找麻烦。”向子良点了点头。
任笑天说:“向爷爷,只要我们站稳脚根,不授人以柄,那就用不着担心。市长又怎么啦?不管他有多大的能耐,都要说得出一个理儿来。既然是阳谋,那就是兵对兵,将对将,大家好好的厮杀一场。”
“小天,你说了这么多,还没有说出你的优势呢?”
“爷爷,我没有优势。”
“噢——”听到是这样的答复,显然也是出了向子良的意外。他只是噢了一声,没有继续接话。
“向爷爷,不管是从职务上来说,还是从家族的威慑力上来说,我都没有优势。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拥有了最大的优势。”
“怎么说?”
“因为我输得起,他输不起。所有的人都不会看好我,我输了也是应有之意。输了又能怎么样?不就是回家当农民嘛。他呢?他是天之骄子,他是大家族的希望,他输不起。因为在他背后的眼睛太多了一些。不但是我们和他家的人在盯着他,就连高层的人,也会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到海滨的任职,与其说是挟威势而来,不如说是一着败招,是他家的老人出了一着昏招。他不要说是打了败仗,就是举措上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都会对他将来的晋升带来很大的影响。因此说,我能败,他却输不起。”
“哈哈,小天分析得不错。那个简宁奇还没有开始出手,他自己的手脚就已经给扎住啦。”
“是的,向爷爷。简宁奇到海滨的行事,不可能是大刀阔斧,反而会是如履薄冰,步步为营。这么一来,他想要对我下手的地方,少之又少。大家都在阳光下进行较量,只要我们工作上不出漏子,谁又怕谁呀!”任笑天的说话,充满了豪情。
“噢,你刚才说的好大于坏。你给我说一说,简宁奇到海滨来,为什么是好事呢?”
“向爷爷,简家让自己的孙子跑到海滨来任职,不可能不引起高层的关注。”
“是这么一个道理。”
“既然是这样,不管我们如何较量,都必须要光明正大的进行。不然,是会引起反作用的。这么一来,反而是保护了我。不管这场较量的胜败如何,都已经是把我们的‘心愿行动’推到了最高层领导的眼前。这比我们大声呐喊的效果,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再说,如果让我现在到京城去,在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和简宁奇展开较量,说真话,我还就没有这个胆量。现在呢,是他到了海滨。主客易势,他把自己放到了一个难以施展全力的环境之中。”
“小天,不要掉以轻心。对方的来头不小,气势也大。你这么一条小蛇,是不是敌得过对方,也是很难说的事情。”
“向爷爷,出水才看两脚泥。姓宁的可能会是一条强龙,但也不一定能压得下我唷。”
“好,小天,你长大了。孩子,你放心。只要你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其他的事情,有我们这帮老头子来。”向子良是在大笑之中搁下了电话。
过了正月十五,闹过了元宵之后,政府的工作也就算是走上了轨道。任笑天把所有的领导都召集到了一起。
“今天开上一个党委扩大会,中心议题就是如何让灞桥的工作能够再上一层楼。具体的方法,就是摆问题,说困难,谈设想。大家不要有顾虑,我们把困难想得多一些,工作中的漏子才能少一些。”
“任区长,我先来。”新任的党委委员、派出所长熊克如打了头炮。
这一个春节,他过得很是惬意。谁能想得到,一个犯了错误,受了处分,被贬到穷困乡镇的人,竟然会时来运转。不但是工作顺手,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就连本来不再抱有希望的仕途,也借着这次班子大调整的机会,升了半级,成了副科级的党委委员。
“好,要想经济上台阶,治安工作做保障。熊所长,你来说说看,有些什么想法和要求?”
“各位领导,灞桥的经济发展,已经成为不可逆转的事实。部分的老百姓都已经调整了思维,把精力充沛放到了如何致富上来。特别是春节前,集中处理了一批参与‘打砸抢’的人员,歪风邪气得到了有效的打南。由于这样的原因,打架斗殴的事情明显减少,邻里之间的扯皮斗嘴也少了许多。”
“大家都想富,没有精力来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了。”冷山插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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