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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我算了一下,今天的日子不好,破岁日,所以还是决定改日再上山。”
戴洪走了进来,不过他好象皱了下眉头:“今天是破岁日?”
他的话让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竟然也知道破岁日,而且看他这样子,甚至很可能还知道我在骗他。
我试探着问道:“戴总也知道‘破岁日’?”戴洪忙摇了摇头:“谈不上知道,只是那老道说过,破岁日是诸事不宜。”
我点了点头:“是啊,诸事不宜,所以我的小言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错过今天再说。”
戴洪让我在沙发上坐下,亲自给我倒了杯茶,原本我是想直接问他的,可是现在我改变了主意,戴洪的身上看来竟然藏着莫大的秘密。
我没有坐多久就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就是这一次戴洪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那种改变我也说不出来。
回到住处,言欢看了我一眼:“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吧?”
我压根就没有问。
我把和戴洪见面里顺口编了个“破岁日”的借口的事情告诉言欢,她也觉得戴洪那样反问一定是知道“破岁日”的,她轻声问道:“你说这个戴洪会不会也是懂些道术的?”
我也有这样的怀疑,如果不是因为他懂得法术,他要真是元凶,那些怨魂应该早就对他下手了,可是他却依旧安然无恙。
“那你说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言欢问我,我也不知道,我给小郭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下。
小郭来得很快,当我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他瞪大了眼睛:“我说小赖,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是不知道戴总的能量,他在深南可谓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说他神通广大也不为过。”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我拿不出证据来,是不可以随便乱怀疑戴洪的。
“你一惊一乍的干嘛,叫你来就是想让你一起想想办法,我也没打算扯着嗓子到处去咋呼。”
他尴尬地笑了笑:“我哪有什么办法,既然它们说戴洪是元凶,那么它们就不能想办法让我们查出点什么?”
我点了点头,他说得没错,解铃还需系铃人。
还有一个问题我也没想明白,如果那些怨魂都被困在山上,那么演艺厅那边又是怎么回事?那天早上我分明就没有感觉到有怨魂的存在,可葛从焕却差点因为心魔被活活“烧”死!
还有就是昨晚在湖心亭,我怎么会产生那样的一个幻觉,那么的真实,还有沈游水差一点被鬼掐死又怎么解释?
言欢拍了我一下:“发什么楞啊?”
“有时候做怪的人不一定就是鬼怪,而是人。”我很突兀地说了一句,因为我的心里怀疑昨晚在那小岛上发生的事情是有人在捣鬼,要知道昨晚戴洪也在岛上的。
没想到言欢却附和道:“对啊,我爷爷也经常说其实鬼怪并不可怕,面对鬼怪的时候相反很简单,打得赢就打,抓得住就抓,打不赢那就有多远跑多远,别送了小命,可是和人打交道就不一样了,别看他一脸的笑,谁知道心里是不是没憋什么好屁!”
她的目光落在了小郭的脸上,小郭原本还带着微笑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
“我说,我没招你惹你吧?”小郭委屈地说道。
言欢轻哼一声:“我有说你吗?你要是心里没鬼这么紧张干嘛,上赶着对号入座,明明就是你自己心虚嘛!”
我忙叫停了他们:“好了,都别吵了,这样吧,晚上我再上山去一趟,希望能够和它们好好谈谈。”
言欢说她晚上也出去看看,试试能不能找到那个李汉容的魂魄所在。
我让她小心一些,她却横了我一眼:“我可是言家的嫡传,怕什么?”
我很想说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就曾经见过一个言家的猎魂师惨死,可是我却不敢说。
因为潘爷曾经告诉过我,这些猎魂世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生不说死,也就是说明明你知道死的是言家的人,但是你不能在言家人的面前提起。
而这三个猎魂世家的人虽然成年在外面行走,可是不管天大的事情,到春节都必须回去,如果有人当年春节没能够回去,言家的人就知道这个人应该已经不在了。
当时我就觉得言家这样很没有人情味,潘爷却说这是他们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其实想透彻了也就是这么回事,就象古代的那些将军一样,征战八方,却只留下一句:“青山处处葬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
只要家人没有确切地得到他们的死讯,那么在家里人的心里,他们就依旧活着,或许这种自欺欺人也是一种善良的纪念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