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离开了黑子家,到了车站,小师公拉住我:“钱包给我!”我这才想到他说过自己没带钱出来,想着他要去刀家我忙掏出钱包准备分点钱给他,谁知道他一把将钱包抢了过去,包里三千多的现金他就给我俩留下了五百:“穷家富路,反正你们是要先回深南的,五百块钱够你们的车费和路上开销了,再说了,你这包里有卡,缺的时候取去,别委屈了自己!”
他说得很是慷慨,仿佛那卡是他的一样,他看了看我那皮夹子:“这包倒是蛮漂亮的,可惜我用不习惯,再说了,君子不夺人所爱,你们说是不!”他把钱包递了回来:“小子,你们就不用送我了,我得打个车去机场,看看能不能赶上十一点那班飞往滇南的班机。”
说完他在路边拦了辆车,然后对李坚歪了歪头:“把我的包给放到后备箱去。”他自己先上了车,李坚乖乖地帮他放好了行李,出租车一溜烟就离开了。
李坚站在我的身旁长长地出了口气:“赖二哥,这小师公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我笑了:“他拿谁都不会当外人,他是真正的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人生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哪好玩就去哪玩,什么好玩就玩什么,自己的是别人的,别人的也是自己的。而他自己早就与天道合一,大道之觉了,坚子,有时候游戏也是一种态度,假如你什么都看不破,放不下,你永远都不能把人生当做一场游戏的,那样你体会到的不是乐趣,而是痛苦,满满的痛苦!”
我突然一下子就好象很懂小师公一样了,他是快乐的,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由心由性,当然,他的本心与本性是善的,游戏只是他的一种态度,一种戏红尘的态度,就比如他此去刀家,他自己也知道会有凶险,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他最初给人的感觉很不靠谱,细细想来,恰恰是他这样的人,比任何人都要靠谱得多。
“走吧,我们回深南!”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也没有继续呆在这儿的必要了,至于说游山玩水,现在不是时候,我得回去好好思考一下,那个“副命映影”怎么破,虽然小师公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可是最终还是得靠我自己去解决。
我们是乘飞机回去的,当然重新取了钱,我也想明白了,我没必要抠,没必要计较,钱财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更是身外之物,聚散不用去在意。再说了,其实我自己也觉得,这一行真心很好找钱,怪不得那算命的、看风水的越来越多,常常过新巷口的时候就看到那儿蹲了一排算命的,大多都是瞎子,睁眼瞎,他们当中有多少是真瞎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其中十个至少有九个半都是在胡掐,他们那不叫算命,叫“蒙命”。
一边试探着说着一些模棱两可的话,然后一双贼眼悄悄观察着人家脸上的变化,发现有些不对劲马上又修正一个方向,等那人多少有些信了,马上就抛出重磅炸弹,什么大难喽,血光之灾喽,能说得有多玄乎就说得多玄乎,然后那脸上同情,惋惜的神情。
偏偏人就有这样的心理,你说好的他听着顺耳,心里舒畅,说坏的他心里疙瘩,担惊受怕,哪怕就是不那么相信心里也有了阴影,怎么办,求解了!就忙请大师帮帮忙,破解破解,这时那些算命的脸色又变了,一脸的严肃,先扯了一通,无非是你的命多差多差,幸而今天遇到了他,他是你命里的贵人,有他相助你就什么都不怕,那血光他能够帮你化解喽,还能够让坏事变好事,不但没有了血光还能够让你事业更红火,蒸蒸日上,那血不是红的吗?
我就曾经无聊的时候去听过他们闲扯,甚至还有人拉住我说小兄弟啊,你是大富大贵的命啊,听听吧,我不收你的钱。姥姥,我是什么命我自己不清楚?
当然,我什么都没说,虽然那些就是些神棍骗子,但存在的即为合理的,他们也是在混口饭吃,不过有一点他们没说错,那就是虽然他们只是为了混混生活,但只要把命摊一摆,不管他是不是胡说八道,他们的命理都发生了变化,多少都带了残缺。为什么?因为你虽然是胡掐,可是总会有一句两句的契合了天机,天机不可泄露,自然要让你弊缺来弥补了。
我急着赶回深南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几天虽然我也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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