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树正拿着药水,认真地给一名银发紫眼的少年淤青的脸蛋上药。
“知道疼就好,下次就不会随便跟其他孩子打架了。”
“我没随便打架,他们该打!”
秀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两声,笑得少年莫名其妙。
“你又犯病了?”
“啊,没。只是想起来很久以前一个人给我讲的笑话。哦不,他不是给我讲的,我只是恰巧听到。”
“嘶……什么笑话?”
“唔,是一个关于‘一个巴掌拍不响’的笑话,具体的内容忘得差不多了,总之很好笑就是了。”
少年一脸黑线,低切了声。
秀树回神,道:“飞段,你说他们该打,为什么?”
“他们说你是疯子!”飞段语带不满,很快补充道:“当然,我不是为你这家伙出头,他们还说我是大疯子带的小疯子!”
“他们?”
“嗯,十几个青年,要不然本大爷怎么会受伤?”飞段自得道:“也就是点擦伤,他们却都至少断了两根骨头,吃亏的不是我!”
“……吃亏的是我啊。”秀树无奈一叹:“收拾东西,搬家了飞段。”
“哈?又搬家?”
飞段不满道:“你不会是怕他们找上门来吧?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次你上山去劈柴,那么粗的一棵大树,你一掌就拍断了,还分成好多好多块木柴。你肯定是忍者,还是很厉害的忍者,不用怕他们!”
“还有,教我成为忍者吧,羽村叔,我一定是个天才,成年人的力气,都没有我三分之一大!”
“那是我的血脉优秀。”秀树淡淡道:“听话,快收拾东西。”
“……你的血脉?喂喂喂,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说起来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收养我,难道不是看我天赋好要收我为徒,而是……我是你的私生子之类的?别闹了,你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十岁!”
秀树微笑道:“情况有些特殊,你确实是。你还有一个妹妹,她的情况……他的情况……更特殊。”
飞段伸手摸了摸秀树脑门。
“不热啊,所以果然是又犯病了吗?我还有个妹妹?他?到底是妹妹还是弟弟你都说不清!”
秀树一叹:“我还真说不清。走了,路上再告诉你更多事,你想成为忍者的话,我也教你。不过你要保证成为忍者后,不要随意欺负别人,也不要轻易跟别人打架。”
“不打架?不打架成为忍者干什么?变强的目的不就是看谁不爽就揍他一顿吗?”飞段不满道。
“什么歪理。”秀树笑笑,忽而动作一顿,轻喃道:“是啊,我最初变强的目的,不就是看他不爽,想要狠狠地揍他一顿吗?”
微躬的身板挺直,秀树的神色渐渐变化,最终哑然失笑。
“倒是让你教训了一顿。”
“既然不爽,就去揍他一顿!”
他拍拍飞段的肩膀,道: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去揍一个人,或者两个。我很可能打不过他们,很可能回不来。
我的全名叫日向羽村,如果我回不来,你就改名叫日向飞段,去木叶找一个叫正戴的哥哥,或者去找一个叫大筒木羽衣的叔叔。
唔,到底是谁我也说不清,不过大概快见分晓了,谁活着你就去找谁,他们都会照顾好你的。”
怎么说着说着,就立遗嘱……飞段的表情,定格在懵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