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姑娘但说无妨。”折昭重重吐了一口浊气,抬手示意。
徐如水抹了抹面上的珠泪,哽咽言道:“鲍和贵除了对奴家怀恨在心外,对崔公子也是心怀怨恨,时才鲍和贵在鞭打奴家的时候,还威胁奴家色秀崔公子,在他所饮酒中偷偷放入催情之药,其后乘机与他发生关系,然后再让大都督你前来捉奸,从而使得崔公子与大都督和离。”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所有人都是不约而同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霎那间,折昭两道颇显英气的眉毛猛然一挑,紧接着倒竖而起,粉面带上了让人不寒而栗的煞气,语气冷冰冰平淡如常,其中却透露出森森然的杀意:“鲍和贵,徐如水之言可是实情?”
鲍和贵蔑视了看了徐如水一眼,不慌不忙的冷笑道:“大都督,此言乃是徐如水的冤枉栽赃,岂能相信?草民绝对没有破坏大都督婚事的心思,更没有说出这样的话来!”
徐如水悲声言道:“鲍和贵,你好歹也是一个男人,难道说过的话还不敢承认么!”
鲍和贵冷哼拂袖道:“没说过就是没说过,既然徐姑娘你觉得自己言之凿凿,那好,此事谁能证明?”
闻言,徐如水一愣,心内满是苦水。
刚才鲍和贵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除了她之外,就只有顾盼盼在场。
以鲍和贵以顾盼盼的关系,后者是绝对没有可能为她作证的,反倒还会毫无保留的支持鲍和贵。
到最后,也会是她自己只讨苦吃而已。
鲍和贵自然明白徐如水的心思,冷笑言道:“怎么?不说话了?呵呵,徐姑娘啊,何人能够为你证明我说过那些话?你可不要随意冤枉于我,当心我告你污蔑良人!”
在大齐律法中,如徐如水这样操持贱业的女子本是贱籍,地位比起身为良人的平民百姓差上许多,若贱籍之人诬告良人,特别是奴告主,律法还会对其加重处罚。
崔文卿看出了徐如水的难色,连忙出言问道:“徐姐姐,当时鲍和贵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究竟还有谁人在场?快快说出来让大都督为你做主。”
徐如水哀怨而又无奈了看了崔文卿一眼,这才如实言道:“启禀大都督,当初在场之人除了奴家与鲍和贵之外,还有美娥馆的老鸨顾盼盼在场,不过顾盼盼与鲍和贵关系亲密,是断然不会说出真话的。”
折昭一听此话,就知道不妙,她本就不擅长审理案件,一时之间立即大感棘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折惟本原本怎么了解情况,一见目前的情形,顿时知道胜券在握,口气也止不住强硬了起来:“大都督,末将以为事情的经过已经非常明了了,鲍和贵出手打伤了徐如水固然有不对之处,但相比起来,崔文卿带人夜闯鲍和贵府邸,并挟持鲍和贵之子更为可恶,相信明日一早,事情就会传遍这个府谷县,并造成十分恶劣的影响,故而末将以为除了要对崔文卿施以家法之外,更应该把他交给官府审理,方能以儆效尤!”
话音落点,饶是折昭的冷静,一时之间也是忍不住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