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之上,当时在下拿着细看,写得正是‘无风荷叶动’五个字。”
“不错,那时候孤驸马做何感想?”
“我只是觉得灯谜无头无尾的,且没有半点提示,本想问你却又担心你不喜,只得怏怏走了。”
白衣女子轻叹一声,意味深长的言道:“谁说我没有给你提示?你提着那盏鲤鱼花灯步行而去,不就是最好的提示么?”
闻言,玄衣男子面上表情陡然一僵,紧接着恍然拍案道:“提着鲤鱼花灯步行而去?噢呀,这不就是谜底必有大鱼行么?我为何当时却没有想到?原来鲤鱼花灯也是灯谜之一!”
白衣女子失笑道:“恐怕当时孤驸马的满腔心思都在无风荷叶动上面,岂会留意那盏鲤鱼花灯?不过……”说到这里,笑容微敛,正容言道:“猜出谜底之人却没有看见那盏鲤鱼花灯,完全是凭借实力猜出,到有些让人惊讶了。”
“还有更惊讶的事情呐。”玄衣男子颇为神秘的一笑,轻声道,“猜出学士谜底之人名为崔文卿,乃是折昭的夫君。”
“什么,竟是阿昭的夫君?”白衣女子眉梢儿微微上扬,首次露出了一个惊讶之色。
“是啊,而且崔文卿还当场出了一道灯谜,若是要让我转交给学士,请你也是一猜。”
“有意思!”白衣女子恍然一笑,“灯谜何处?请拿来一观。”
玄衣男子点点头,连忙从怀中取来了一张折叠着的宣纸。
白衣女子接过缓缓打开,刚看得一眼,眉头已是惊讶的皱了起来:“世间有一物,你可以用自己的左手拿着,却不能用自己的右手拿着,是为何物?”
“对,这就是崔文卿所出的灯谜。”
“可有提示?”
“没有。”
闻言,白衣女子娥眉蹙得更深了。
自小以来,她就被誉为惊世神童,有着过目不忘,善学善思之能。
长大之后更是学识渊博,才华横溢,十六之龄被官家御封为集贤殿大学士,成为大齐开国以来的第一个女学士。
照理说,区区灯谜理应难不住她才对,不消须臾之间就能轻易解开,然而没想到今天看罢这则灯谜,却让白衣女子生出了几分踌躇。
见到白衣女子沉吟未语,玄衣男子不禁笑道:“崔文卿有言,若是陈学士你能够解开这则灯谜,那他的八百八十八两银子就此不要,若是陈学士未曾解开,那就请你今后不要自命清高,藐视天下的读书人。”
话音刚落,白衣女子眼眸中寒光闪过,俏脸微微泛出了一丝红晕,鼻息略显急促,显然有些动怒了。
思量半响,白衣女子依旧没有半分头绪,淡淡言道:“那好,就容我思量一天,明日再行回答。”
玄衣男子颔首笑道:“好,那我就在长公主府等着陈学士的答案了。”言罢,作礼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