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管家忽然跑至,语声急迫地说道:“老爷,外面有个自称陈半仙的算命先生说咱家有污秽,硬是不走呢。”
除了顾全、秦览*,叶明等人皆是大喜,真是想不到陈半仙竟然这么快便找上门来了,如此看来,恐怕他早已来到洛阳。叶明赶紧对几人使个眼色,教他们莫露了底细。
“这等小事,难道你还处理不好吗?”顾全语气已是微有不悦,此时他正跟顾家的恩人谈兴正浓,怎么偏在这个时候还来打扰?
“不是,老爷,这人怎么赶也赶不走啊?”管家一脸为难,看来还真是遇上了难事。
顾全一奇:“还有这等事?”顾晓亦兴奋难抑,叫道:“爹,我们去看看,这陈半仙兴许还真有本事呢。”说着已拉过顾全,就向外走去。其实她更在意的是她哥哥顾玉清一同来了没有,只是听管家之言,并没有见到顾玉清,但定能从陈半仙处打探他的下落。
半途中,管家讲起了这事。就在叶明等人进练功房之际,那大门外又来了一人,此人左手执幡,右手拿罗盘,长须迎风飘拂,显是一江湖相士。他施施然便往顾府走去,守在门两侧的家丁自然不会放他进来。这时,相士言道:“我观贵府秽气缭绕,必有妖孽。所幸尚且入宅不深,且让我打理一番,除此妖孽。”
右边家丁蔑笑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睁大你的狗眼,这是堂堂中原镖局总镖头的府邸,有天子金牌护佑,哪是什么妖孽可以横行的?”
相士听他出言不逊,也不恼怒,只是淡淡笑道:“小哥最近家中可是有喜事啊?”这家丁一听也惊了,但打量自己,心中似有所悟,道:“你这骗子,我外衣虽同作家丁打扮,但脖领之处突出的崭新里衬是最近方才穿上,还有我满面红光,谁看不出我家中有喜事发生?”
相士又言:“你家喜事是你姐嫁入富户,你这里衬乃是初十穿上,喜酒于前日吃得,我说得对也不对?”这家丁登时愣住,相士所言丝毫不差,难道他真有几分能耐,不似那些江湖骗子吗?
此时左边家丁也来了兴趣,上前说道:“方才你算得是过去之事,你可算得将来吗?”相士拂须笑道:“通晓一二。”左边家丁道:“那好,你便算算我接下来会怎样?”
相士笑道:“何须算得,击首之厄,近在眼前。”这家丁闻言大怒,他好歹也习过一些武艺,怎能轻易让人打到他的脑袋?正心火大盛之时,忽地脑袋一痛,同时地上“咚”一声,却是一颗小石子滚动到了台阶下。他揉了揉脑袋,望天空看去,只见一只大鸟东去,转瞬飞得远了。
相士眯起眼笑道:“如何?”两个家丁将信将疑,赶忙一人去通知管家,一人守住大门。管家听得那家丁之言,只是哼道:“这种骗子你们也会相信,且待我揭穿他的伎俩。他来此之时,必已打听清楚你们的家事,那鸟也不过是他喂养之物,懂了吗?”那家丁恍然,与管家一起来到门外,喝道:“我已经明白你的骗术,快走了吧。”
不料那相士径自笑眯眯地坐下了,毫不理睬他的言语:“陈半仙算尽天下,岂会算不了一个区区顾府,若你们不去禀告贵府主人,我便不走了。”言尽便坐于地上,一动不动,看来是铁了心要进顾府。
管家大怒,喝左右家丁道:“把他架出去!”二家丁依言而行,分左右按住他的肩膀,就要把他提起,不料他们一动之下,竟然纹丝不动。二家丁加大力气,直至将吃奶的力气使出,竟也不能动他分毫,这相士便如千年古木盘根,神色依旧坦然,家丁大骇,心知遇上了异人,一人擦把汗水,道:“管家,这人架不出去啊。”
管家眉头大皱,此人莫不是成心来捣乱的,他不动声色,向二人道:“你们在此看住了他,我去禀告老爷。”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事。
顾全听罢暗暗惊异,心道:“如此奇人异士从未听说过啊,况且他说我府中有妖孽,这也太无理取闹了。”叶明却不免苦笑,陈半仙进出顾府那还不是如入无人之境,怎这样装神弄鬼,犯这惫懒劲呢。
一行人出得顾府,叶明眼中雪亮,这不是陈半仙又是谁?同时陈半仙已对他传音道:“小子,你的事我已知晓,且别发言,看我行动。”那顾晓亦兴奋地跑上前,忽然眉头一皱,又有些颓样地走到一边,想必也是陈半仙暗中交代了什么。
顾全不知此人深浅,不敢失了礼数,抱拳道:“敢问……敢问你如何称呼?”
陈半仙打个哈哈,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右手一指左边的幡,道:“占得天地日月命,生死算到神仙家,陈半仙是也。”众人顺他手指看去,那幡也不知用了多少年,尽是油污,边角处尚有破碎之迹,幡上两行字,正是陈半仙方才所吟。管家心中有些怨气,哼道:“好大口气!”
顾全赶忙制止,他知道有一类人,本事越高,越喜欢混迹于凡人之中,游戏江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