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话后,便请顾伯伯将练功房的钥匙给他,大哥说要领悟自己的大道。”晨希一脸无奈,小嘴也不满地嘟了起来。
竟连晨希也不让进吗?顾晓亦满心好奇,叶明口中属于他的大道究竟是什么?她忽然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笑道:“晨希,你有没有兴趣想知道你大哥在干嘛?”
“咦?”晨希眨了眨眼,晶莹的眼珠不带丝毫瑕疵,“想啊,可是大哥连门也锁上了,而且大哥把自己锁在房里,就是不想被打扰啊,我们不能打扰大哥的。”
顾晓亦嘻嘻一笑:“跟我来,我有办法。”两人来到练功房侧面,顾晓亦右手食指轻轻一旋,登时生出一圈光线,抿唇轻笑,忽地向前点去,那一小片墙立时变成透明状,现出一个人影来,不是叶明是谁?
晨希大喜,忍不住就要拍手笑起来,被顾晓亦赶紧按住,食指竖于唇前,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晨希点点头,也作势轻轻地“嘘”了一声,两人便似正在做坏事的小孩,相视一笑,将目光投向房里。
叶明盘腿而坐,双手放于双腿上,这个动作便如运功或打坐冥想的姿势,但叶明此时功力只有十年内力,无论无何运功培固真元于他益处都不大。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叶明睁开眼来,缓缓站起。顾晓亦二人立时来了精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只见叶明取了把剑,顺手挥了几下,不见招式,然后又将它掷向墙壁,剑身反弹,摔落在地。他又取其剑来,向墙上掷去,长剑再次摔落。他一再反复做着这个动作,不厌其烦。但只瞧得这边墙外的顾晓亦和晨希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晨希,你大哥在做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呀,从来没看过大哥这么奇怪。”两人小声讨论,却理不出个所以然来。此时叶明又有了新举动,二人赶紧仔细看去,唯恐错过了分毫。
叶明右脚拉开,长剑由上而下斜斜划过,忽地舞将开来,剑光闪烁,顾晓亦几乎要脱口而出,“临风剑法!”叶明使得正是临风剑法,与白日顾全所施丝毫不差。顾晓亦暗道:“好你个叶明,白天不动声色的,原来早已偷学了我家剑法。”尽管她知道叶明原本的剑法,万万不是临风能比。顾晓亦却又皱起了眉头,潜意识里只觉叶明使的临风有些不同,那种不同瞧得自己也是寒毛直立,却偏偏说不出那究竟是什么。
一套剑法堪堪使完,就连从小就习临风剑法的顾晓亦也要忍不住拍掌喝彩,但叶明却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他接着再走到墙壁边,将剑身丢掷到墙上,重复先前的动作。
顾晓亦只看得云里雾里,叶明究竟想干什么?哪有这样练功的?她都几乎忍不住要冲进去问个明白了。又过的半刻,叶明方才停下丢剑,再次练起临风剑法起来。这次剑法又有了些不同,但顾晓亦还是不能想出哪里有差异。叶明使完后仍是摇头,继续丢剑。
在墙外观看的顾晓亦都已打起了哈欠,看得气闷,却无丝毫离去的意思,终于在叶明第五次使完临风剑法的时候,他露出了笑容。顾晓亦眼睛一亮,难道有进展了吗?
此时叶明放回长剑,拿出大刀,施出一路刀法,顾晓亦记得明白,这正是白日父亲演练过的“关西白马刀法”,但同样的这套刀法由叶明使出又有不同。练完一遍后,叶明竟又开始丢起刀来。顾晓亦目瞪口呆,目光所及,瞥见地上的流星锤,暗道:“等会他不会也扔这锤吧……”
时间缓缓过去,叶明诸般兵器一一练过,所使招数完全是顾全下午演练过的,也都一一丢了一遍,唯一令顾晓亦遗憾的是,重兵器包括流星锤他都没有丢过。但转念一想,便也明白,此时的叶明若使重兵器必将极耗体力真气,那是得不偿失的不明智之举。
诸般兵器使罢,叶明又拿起了剑,这回他先是再次练了一遍临风剑法,接下来的举措令顾晓亦大吃一惊。他竟用长剑练起了白马刀法!
众所周知,剑是双刃,而刀为单刃,天生就有区别,但叶明信手拈来,却能恰到好处地弥补这个缺陷,刀式虽有些改变,但却完全融合到了剑身之中。接着他又以一柄长剑练起其它兵器上的武术,那闲庭信步姿态,从容不迫神情,便如人间武帝。顾晓亦有些着迷了,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对剑有着如此心得的他为何选择藉藉无名?
“了不起,了不起,竟能想到这点,当真了不起。”忽地背后传来感叹之声。
顾晓亦和晨希讶然回头,不知何时,陈半仙立在了他们的身后,注视着叶明,那本波澜不惊的脸孔此时也露出了震惊,还有更多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