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封昊便再没隐瞒何小乔身怀六甲的事,特意选了一天向外高调宣布王府后继有人,引来一片哗然的同时,道贺的礼物更是成堆成堆的收到手软。
原本还被蒙在鼓里的襄阳王妃跟静和等人自然也全都知道了。
得知何小乔怀孕的消息,静和甚至顾不得先跟太后报备,爬上马就往王府里冲,看着何小乔激动得浑身直发抖,惊喜的模样仿佛她才是孩子的爹。
此举果断让爱妻协会会长江封昊大为不爽,二话不说拎着她后襟又给挂到了树上。
何小乔吐了吐舌头,拿手在微微隆起的肚皮上轻拍两下,"六嫂放心,我可没那么娇弱。"天天都在外边跑,再加上时常种菜做农活,除去胃有些不好这一项,她的身体是绝对的倍儿棒。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就是那完全脱离了老虎的镇压,想要在山里称霸王的猴子。"襄阳王妃抿嘴一笑,以长辈的身份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下,调侃道,"也亏得你肚子里的孩子皮实,不然哪里经得起你这当娘的如此折腾。"
"现在多折腾几下,出来后也就习惯了。"何小乔笑得万分得意,对自己肚子里的小家伙充满了绝对的信心。
旁边一溜儿排开的宫装丽人闻言全都看向她的肚子,眼中无不是充满了羡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体会到为人母的感觉?
不同于其他人的矜持,向来跟何小乔走得很近的静和早就不客气的伸出一只手搭到了她小腹之上,像对待上好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的来回摸了摸,一脸捡到宝似的激动表情。
旁边看着的江予婧也是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只等静和摸完就立刻上手去探个虚实。
何小乔笑眯眯的敞着两只搜任由她们两个好奇了个够,这才说道,"现在孩子还小摸不出什么感觉,等过上两个月,孩子会翻身踢腿了,那时候才好玩。"
上辈子她工作的地方就有不少怀孕的同事,那时候她也很好奇,每天没事就是去找大肚子摸一摸,感觉真的很有爱。
现在轮到她自己要当娘了,全程感受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的身体里生根发芽,等待他慢慢长大的每一天都让她有新的体会,那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感更是直线上升到快要爆棚的地步。
这边正是温情十足的时候,那边湖中心的比赛已经逐渐白热化。
眼看着自己选中的龙舟落后于人,那些贵妇人和宫妃再也忍不住了,通通在这一刻抛开了矜持和形象,个个脸红脖子粗的甩着帕子各种尖叫呐喊,企图通过此种途径为自己选中的龙舟加油助阵。
至于何小乔,作为庄家她并没有参与到赌局当中,此刻正手捧一杯热奶茶美美的斜倚在软榻上,悠闲淡定的和襄阳王妃说说笑笑,边留意着事态发展等待出结果。
作为相府的管家和'天命';组织的发起人,上官行鹤此刻可没有何小乔的好心情。
将手里精铁铸造的长剑掂了掂,在空中挽了个几个剑花,眉心就是微微一皱,"确实比上次做出来的要好,只是剑身还是有些单薄了。"
话说着,顺手便将长剑往一旁的凳子上劈了下去,虽然成功将凳子砍成两半,但刀刃的部分却也微微卷了起来。
锵一声,长剑被丢回了箱子里。
上官行鹤沉下脸,声音像被沙砾碾过一般沙哑,听着让人不寒而栗,"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就只弄出这样的破烂,都忘了当初是怎么在本座面前夸下海口的?"
屋子里几个人全都低着头,没人敢回话。
上官行鹤便背着手,眼神冰冷的走到一名魁梧汉子面前,"庄十,你来告诉本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还对自己做出来的兵器信心满满的庄十听到这里,冷汗一瞬间就冒出来了,二话不说匍匐在地,用跟他形象完全不符的声音颤抖着说道,"主子饶命!这已经是作坊里目前能做出来最好的兵器了。自从上次白鹤山的矿洞被朝廷鹰犬强行夺走,铁矿便严重缺失,属下实在是没办法..."
话还没说完,众人只觉眼前一道寒芒闪过,再过回神的时候,跪在地上的庄十已经身首异处,脖子断裂处血箭喷起足有一尺之高,他那掉在地上的双眼更是睁得老大,仿佛到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断送了性命。
"连这样的小事都无法完成,留你又有何用?"
屋子里站着的几人似乎对这样的事找就见怪不怪了,见状并没有多大反应,顶多只是朝地上的尸体投去同情的一瞥罢了。
"找人把这里清理干净。"空气里血腥味浓得让人作呕,上官行鹤有些烦躁的丢开手中的鬼头刀,阴沉着脸看向下首几人,"庄十的位置暂时由叹空你来接替,尽快将本座吩咐的事情解决了!至于该怎么做..."话说着,他一双毒蛇般的眼睛便盯住了前方,"用不着本座教你吧?"
"主子放心,"被称为叹空的瘦小男人走前两步,面色恭敬的以一揖作为回应,"属下定当尽快将此事办理妥当,不劳主子烦忧。"
"很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