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到里边还有人,立刻又转身走了出去,往厨房里要茶水去了。
虽然他不知道冷千山带来的人到底什么身份,但该有的待客礼仪还是不能少的。
江封昊甫在房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进门一看,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王爷。"听到开门声,站在门边的冷千山率先出声,全身罩在斗篷里的女人则是低垂着头,双手交叠在胸前向着他的方向默默行了个礼。
江封昊挑了挑眉,目不斜视的走到桌案后坐下,甩开扇子慢吞吞的摇了两摇,"你怎么来了?"
女人正面对着他把斗篷掀开,闻言便顿了下,嘴里发出老鸦般粗哑难听的啊啊声,一边快速的比划着双手,面带笑容将嘴角咧得老开,似乎很是痛快。
在宫里将养了一段时间,她的喉咙虽然因伤得太重最终没能治好,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却是淡了不少,如今只剩下一道不太明显的红痕。
大概是心里高兴,女人比手画脚了老半天,脸上始终带着兴奋的笑,半点不觉得累。
江封昊一直维持着同一副表情斜靠在椅背上,似乎听得相当认真——起码在他丢出纸笔要人家少开口多写字之前是这样没错。
手忙脚乱的接住从天而降的宣纸和毛笔,女人愣了愣,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提笔在砚台里沾了墨水,将纸铺在桌面,歪歪扭扭地写下两个蚯蚓爬过一样丑的大字,"谢谢。"
冷千山瘫着脸,在旁边一板一眼的追加注解,"她的意思是想谢谢王爷给了她报仇的机会,而且还想告诉王爷,你叫她'照顾';的人她还留在地牢里,只是'小小';报复了一番,暂时不会弄死,让王爷尽管放心。"
女人侧耳听着,脸上带着惊喜的笑,连连点头附和。
江封昊则是瞅着冷千山,脸上虽然也在笑,但那笑容却是相当地微妙,"你知道的倒是挺清楚啊。"
不过是一个叠词两个字,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那么多内容的?别说居然还真的让他全蒙对了——瞧这心有灵犀的程度,都可以去参加心电感应节目拿第一名了!
"属下...只是将知道的都说出来罢了。"对上顶头上司暧昧的眼神,冷千山略显不自在地别过头,大概是尴尬得狠了,耳根和脖子居然红了一大片。
这一幕直把江封昊看得啧啧称奇——狗日的这才往宫里跑了几次就性情大变,明明是个糙老爷们居然弄出来一副绕指柔的模样,这事说没蹊跷瞎子都不信。
既然有人能看懂自己想说什么,女人也就懒得再写字了,继续比手画脚地发表自己的'言论';,冷千山就在一边给她充当人形翻译机进行现场翻译给江封昊听。
"...事情就是这样,"冷千山翻译了一轮,喘口气之后又接着说道,"她想问王爷,她能不能去看一看使节团住的地方?她说她明白自己的处境,所以她不会太过靠近,只要远远地看一眼就行。"
对于这个要求,江封昊并未多做思考便应允了,"只是看一眼自然没问题,不过切忌不能打草惊蛇,该怎么做我想你们也应该都明白...这事由你去安排就行。"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冷千山说的,后者闻言便点了点头,并不多做推托。
屋子里一时便有些沉默,江封昊懒洋洋的拿扇子扇着风,半眯着眼一副将睡未睡的模样。冷千山依旧维持一贯冷淡的性子站在一旁充当隐形人,直到门外响起应桐的声音才稍微有了点反应。
"王爷,小的送茶来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女人心里一惊,如惊弓之鸟一般猛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慌里慌张地抬手盖住脸上的伤疤处,一边撩起斗篷帽子匆匆忙忙往头上遮去。
江封昊朝冷千山那边斜过去一眼,后者在他调侃的目光注视下忍不住涨红了脸,深吸一口气之后,道过一声'得罪了';,便一把将女人打横抱起,再灵巧地从窗口跳了出去,几下起落便没了踪影。
应桐推门而进的时候,屋子里就只剩下将两条腿架高交叠在书桌上,悠闲的捧着卷宗在看的江封昊。
将茶水在桌面上放下,应桐一脸好奇的左右张望着,"王爷,冷护卫和他那个古里古怪的媳妇儿呢?"
江封昊淡定自若的翻过一页纸,"...私奔去了。"
应桐:...
王爷你言辞如此犀利王妃她知道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