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黄彪子顿时一惊:“怎么?是你。”
黄皮子点点头:“是我。”
随即她又抬起头看着黄彪子:“你真的能抚养这个婴儿吗?”
黄彪子叹了口气:“听说她的妈妈是黄……我是有些拒绝的,但是自打我抱了她以后,我感觉这是命中注定。”
楚河提醒黄彪子。
“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一旦收养了这个孩子,就不能再抛弃她。”
“她的父母太苦命了,我希望她不要再如此苦命。”
说实话,楚河是不相信黄彪子的,不是说他的人品,而是因为他的性格,时而细腻,时而又粗枝大叶。
而楚河心中也有一种冲动,他想收养这个孩子,不为别的,只为给汉界小朋友,找一个同伴。
所以他试探的问黄彪子。
黄彪子坚定的点点头。
“楚大人放心,我一定将她视为己出,我们黄家以后也算有后了。”
楚河无言以对。
黄彪子心胸如此宽阔,真是让人佩服。
“楚兄弟,可以填土了吗?”
黄老太把自己的花帽,戴在妹妹的头上,把妹妹和潘安的手放在一起。
回头问楚河。
“嗯,她的笑容很美,不需要任何妆点。“
“等等。”
楚河看到她手上那张枯黄的纸张。
无人知晓,这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但是楚河知道,这张纸跟随着潘安整整二十二年,当日放在还是婴儿的潘安胸前,由马车夫带到了汴梁城,没想到这么多年,依然保留。
这或许能揭开潘安的身世之谜。
楚河拿过纸,交给识字最多的周伶。
“老周帮大家念一念吧。”
老周头接过纸张,小心翼翼打开,借着月光,缓缓的念了。
他虽然牙齿漏风,但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字正腔圆,他把感情倾注在这封心中。
……
“此子命薄,其父黄节度使是封疆大吏、一方诸侯而不能相认。委身于妓馆二十余年,到头来沦落如此地步。“
老周头讲到黄节度使的时候。
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黄老太、黄彪子,楚河都认识同一个黄节度使,难道还有二人吗?
待老周头念完,黄彪子激动的说不出来。
“这……这,真的是我们黄家血脉,这孩子是我……是我的侄女啊。”
原来,黄老爷子在北方做节度使时候,俘虏了北军的一个女孩,将其纳留为营中侍女。
有一次黄节度使饮酒之后,犯了所有男人都容易犯的错误:假酒之名,一逞淫威。
日后却忘得一塌糊涂。
直到女孩挺着大肚子,告诉黄节度使,自己有了身孕。
当时大魏与北军正在作战,与敌通婚是重罪。
何况黄节度使早有妻儿,那时候黄财主也已经二十多岁,成家立业。
黄节度使老来得子,面子上也过不去。
“这孩子不能留。”
那女孩也没办法,只得悄悄的生下了孩子,包裹好了,只待送出。
她也是觑准了马车夫,经常从营地旁边过去,便悄悄的把孩子放在那里,后来果然被马车夫捡到了。
……
到此潘安的身份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