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只可惜你的观察力用错了地方,你注意的是我脚,却没有注意我的脸。”
陶知县闻听,抬起头看着城隍的脸,看着看着,眉头渐渐深锁。
“你从哪里得来这张人皮面具,竟然与我那亡妇一般无二,难道是你剥了她的面皮?”
城隍道:“我不会那么残忍,想知道真相,便随我来吧。”
说罢推开后门,来到后院中。
陶知县和周伶心中不解,都跟在城隍后面,直来到后院的陶家家宅。
城隍带领他二人进了灵堂之中,走到那陶夫人的棺材前,掀开了蒙尸布,道一声:
“你们看。”
周伶和陶知县一起向着棺中看去。
“啊!”
“啊!”
“哪一个敢换了这贱人的尸身!”
城隍道:“不必着急,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夫人。”
说罢又从脸上扯了一下,一张人皮面具扣在棺材中的人脸上。
“是,这是陶夫人。”周伶惊道。
城隍道:“陶大人,你看看脸,再看看手脚。这是不是你的夫人?”
陶知县抓起尸身的手脚,仔细的看过,点头道:“确实是我那不争气的贱内。”
城隍把尸身脸上的人皮面具摘掉。
“这回呢,还是你的陶夫人么?”
“这?”
“是?”
“不是?”
陶知县现在的脑子乱成一团,他当局者迷,想不通了。
周伶忽然道:“老陶,你有没有想过,你平时的陶夫人是一个带着人皮面具的人,而她的真面目应该是这样。”
说罢拿起那人皮面具。
陶知县冷静了片刻,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朝夕相伴六年的夫人,竟然是一个假面人。
城隍道:“陶大人,你看贵夫人的真容,是不是似曾相识?”
陶知县又打量了一番摘掉面具的尸身。
“啊,如此像那死去的孩儿!”
“嘶!”
猛然间陶知县如同遭了晴天霹雳一般。
已而悲伤涌上心头,眼珠通红,眼泪在眼圈中乱转。
最后终于隐忍不住,不禁拍着棺材大哭。
“我的夫人啊,你为何不以真容示我,以致于我一冲动,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简直是天理难容、自掘坟墓……”
陶知县仰天扑地的哀嚎,怨夫人不真诚,怨自己太过于莽撞,只可惜这苦果已经酿成,世上没有卖后悔药,时间也不会倒流。
他在夫人面前哭得死去活来,又到那孩童前哭个天昏地暗。
城隍和周伶二人,也在一旁跟着惋惜,但是事已至此,除了接受事实,没有其他办法,也无法劝解陶知县。
等陶知县哭红了眼睛,静静沉默片刻。
忽然道:“不对啊,你二人过来看。”
说罢站起身走到师爷的棺材前,掀开师爷的蒙尸布。
周伶又是一愣。
“这师爷和夫人长得如此之像,仿佛是一奶同胞,兄妹二人。”
陶知县道:
“你说,你说他二人是兄妹两个?”
周伶点头:“对啊。”
“啪。”
“啪。”
陶知县猛抽自己的嘴巴。
“我老陶一生英明,怎么没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