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阴沉沉的几个字钻到耳朵里,温馨背脊微僵,终是慢吞吞地挪过去。她没挨着他坐,容离便直接把人拎到腿上。
“刚才见过什么人?”他冷声问。
温馨低垂着长长的眼睫毛,视线落在他修长的手上,她闷闷地出声:“容离,你知道叶晗吗?她以前是我同学,大学的。”
其实她抱了一丝希望,那些残忍的事,并非他的主意。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己也没懂。
容离夜色般深邃的眸子流转过一抹了然,“她都告诉你了?”
虽是一句反问,却无异于对一切的坦诚,温馨猛地抬起头,望进他漂亮如黑曜石的眼睛里,仿佛喃喃自语:“真的是你,你逼得他们家破产了。”
容离没否认。
温馨又问:“那原因呢?是因为她推了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容离捏着她的下巴,如高高在上的冷王,“动了我的人,自然要付出代价1
心中的负罪感,随着他毫无感情的几个字而急速上升,温馨抓着他的袖子,“容离,我只是扭伤脚而已,而且早就好了,你能不能,能不能放过他们?”
“你是要为她求情?”他问,眸光莫测。
温馨点头,“我刚刚看到她……为了还债,她现在甚至去陪一个老男人……容离,她已经很可怜了。”
容离冷冷一哼,“那跟我有何关系?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他竟然如此冷漠!
“我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所以,无论她过的什么生活,有多惨,都是她自找的。”眼前的男人,俊美如神祇,他的心却比恶魔还要狠。
温馨怔忪,“你怎么能这样……”
“你凭什么来跟我说这些话?”他的冷漠,狠狠撕毁了连日来两人间貌似温情的一幕,“温馨,记住你自己的身份1
一句话,如一个响亮的巴掌抽在温馨脸上,打醒了她的自以为是。
记住自己的身份——
自己的身份,是啊,她怎么就忘了呢。萧湛说的没错,叶晗说的没错,容沛沛也没说错。她只是他的床伴,一个承载欲|望的工具而已,她竟然天真地以为,他会听她的话,放过叶晗!
而且,他之所以对叶家出手,其实根本是他变态的独占欲和男性自尊无法容忍别人伤害他的所有物,并非是他心疼她!
温馨,你怎么这么蠢,这么可笑啊!
酸涩滚滚而来,眼泪珠一下子不受控制地直往下掉,全部打在容离手背上,见到她哭了,容离拧眉,心头陡然间燃起无名怒火。
“对不起,是我错了。”她推开他,背过身抹眼泪。
无比诚恳的道歉,没有心头熄灭那把火,反而如火上浇油,惹得容离更加烦躁,他掰过她的肩膀,“哭什么哭1
“对不起,是我错了。”她垂着脑袋,嘴巴里仍是这句话,态度有些倔。
容离满脸厉色,“温馨,你这什么态度?”
温馨是害怕他的,可再软绵绵的小羊也会有脾气,尤其是今晚发生的事,对她是个不小的刺激。
她直视他,口气有些冲,“我就这样的态度,你要是受不了,就去找别人啊1
凤眸中溢满凌厉锋芒,容离咬牙,“你再说一遍1
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危险,温馨心尖尖一颤,话已经出口,无法回收,她索性豁出去了,“我说我讨厌你,你凭什么这么霸道,凭什么对叶家那么残忍,你凭什么1
大声吼完一句话,她还来不及喘口气,便被男人大力摔到沙发里,尽管那是国外进口高级沙发,很柔软,温馨仍觉得后脑勺有些疼,她赶紧伸手去揉。
身上却是一重,容离压着她,眸光狠戾如狼,“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你连自己的本份都忘了1
她竟然敢为了个毫无关系的外人反抗他,甩脸色!
温馨全身一震,扭着身子要躲,“你住手,不准不准1
容离抽下皮带,蛮横地把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温馨终于认识到,惹怒这个男人的下场是多么恐怖。
“不要不要,容离,你住手1她惊恐地大喊。
他们可是在公众场合啊,包厢的门根被没上锁,如果有人进来看到的话,她要怎么办?!
任凭她厉声尖叫,容离没吭声,当然更不会停下,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狠狠收拾她,让她知道到底错在哪里!
“蔼—1没有任何准备的进入,痛得温馨脸色骤然惨白,“容离,你出去出去……碍…疼……1
她的话被撞得破碎,他却没有一丝心疼,因为他从来都只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望着男人因为情动而渐渐迷乱的脸,她的脑海中闪过萧湛的话——“你以为容离他就是好人了?如果你知道容离做过的那些卑鄙事儿,你一定会理解我的,而且,你也一定会恨他。”
萧湛的话是真是假,她不知道;容离做过什么,为人到底如何,她没有百分百的了解。但在经过今晚一系列事后,她对他的认识,更多了一分。
她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
这个男人,他冷血、霸道、心狠、残忍,在他眼里,她与一件物品别无两样!他们原本是两个世界的人,若非温延军的意外,他们永远都不会有交集。最近他宠着她,纵容她,所以她傻傻地忘记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现实。
今天她为她的自以为是付出了代价,痛,却能让她清楚地记在脑子里。
温馨紧咬着唇,她尝到了鲜血的味道,身体是火热的,内心是冰冷的,冰与火的交织来回碾磨着她每根神经,嘲笑她的愚蠢。
这就是自以为是的下场,温馨,你记住了吗?
……
她不知道进行了多久,当那漫长的惩罚终于结束时,她已经气若游丝了。
容离咬着她的唇,喘息粗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温馨眼神有些空洞,她闭了闭眼,声音轻飘飘的,“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不该多管闲事……以后,我不会再犯了。”
“乖。”他满意地亲了亲她的眼睛,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在她耳边低语:“记住,你是我的,你的眼里,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温馨喉间满是酸楚。
替她解开手腕上的皮带,瓷白的肌肤因着她刚才的挣扎而勒出红痕,容离看在眼里,微微有丝心疼。
他利落地穿好裤子,温馨却没动,因为她的裤子被暴怒的男人扯坏了。
她蜷缩在沙发上,头发凌乱,满脸泪痕,可怜兮兮的,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猫,容离的心疼更多了一分,他拿过一旁的风衣,将小小的她严严实实地罩住,抱在怀里。
温馨把脸埋在他胸口,眼泪珠子没断过,隔着衬衣沁湿了男人的胸膛。
包厢的门一打开,情事后的暧昧味道立即涌出,再看他怀里那人从头到脚遮得密不透风的,明眼人都能猜到方才里面发生过什么。
迷尚的经理上前一步,笑着问,“容少,要回去了吗?”
容离颔首,抱着怀里的小人儿往电梯那边走,保镖们立即跟上。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回到别墅,容离先帮温馨洗了澡,换上干净的睡衣,把她抱回床上,又拿来药为她抹在手腕上。
温馨没再哭,一直很安静,温顺地任由他上药,就算痛也出过声儿。
等容离从卫生间出来,温馨已经睡着了,又或许,她只是闭着眼睛,不想看到他。
容离没发火,只静静看着她,那样专注的目光,仿佛有实质性的火焰,灼痛了她的肌肤,在温馨快要装不下去时,容离终于关掉灯,将她搂到怀里,一如既往的亲密相拥。
黑暗中,她睁开眼,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她却感受不到以往的温暖与心安。
一夜,失眠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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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温馨变得比以前更安静了,容离本来就是沉默寡言型的,两个人独处时,基本上都没有交流。
虽然最开始她也极少开口,至少她会害羞,偶尔会撒娇,明亮如水的眼眸里光芒灵动……她的变化,他一一看在眼里,却无可奈何,若是勉强她摆出笑脸,那有何意思呢?
容离不知道要怎么做,生意场上他精明果决,运筹帷幄,然而在感情方面,他的情商近乎为零。
如此一来,两人的僵局无法解除,大总裁内心窝火,在家,每晚上强逼着她越来越深的纠缠;在公司,时刻冷着脸,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尤其是总裁办的秘书们,一个个生怕出纰漏,惹到冷面上司。
……
夜。
温馨拿着笔记本电脑正在写一门课的论文,卫生间门打开的声音传进耳朵,她条件反射般,手指一抖,就打错字了。
瞥见他朝大床走来,温馨有点紧张,这几天他仿佛精力过剩,每天折腾很晚,害得她第二天都没力气起床。
视线扫过她的电脑屏幕,容离问:“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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