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的风声让古斯塔沃很快清醒,他急忙稳住身形重新飞了回去。
“妈的,竟和老子玩阴的!”
族长大人勃然大怒,双手紧握藤木法杖,像骑着扫把的女巫一样跨坐在其上,速度极快地冲向麦克塔伦。
“都让开,让我顶死她!!”
他一边大喊还一边松开双手,两只胳膊化作树干,长出数道藤蔓,一副要勒紧对方的样子,只是这样一来,藤木法杖就像从他胯下长出来的一样,看上去愈发猥琐。
弥修亚不禁有些厌恶地闪身远去,她还没忘帮衬一把,召唤出五堵质量极佳的围墙把羽蛇女皇困在其中。
麦克塔伦来不及躲避,强行从背后催生出两扇血淋淋的羽翼,将自己保护在内,打算和对方硬碰硬。
然而就在两人即将接触的时候,古斯塔沃突然露出一个自认邪魅狷狂,实则傻不拉几的微笑,极其符合个人气质。他撞向对方的同时,胯下的法杖突然消失,从两只手臂延伸而出的藤蔓突然变得干枯尖锐,随着他的环抱狠狠刺入麦克塔伦化身之前背后那道伤口。
“吼——”
羽蛇女皇妩媚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恐,她张大了嘴,发出近乎野兽的咆哮。
“宝贝儿,我够长够硬吗!”
这种时候族长大人都不忘记说骚话,他紧紧拥抱着对方,尖锐的藤蔓再一次伸长。
随着藤蔓的深入,麦克塔伦的体内被搅的一团糟,血沫子从她张大的嘴巴溅出,蛇瞳里的光彩也逐渐暗淡。
随着古斯塔沃把手从她背后抽出,血液不要钱似的从伤口喷涌而出,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魂能量,闻起来让人飘飘欲仙,脑中生出无限幻想。
古斯塔沃用恢复正常的手拎着麦克塔伦的尸体,眼见领域逐渐消散,大声喊道:“黑石山的蛇棍们,你们的头儿已经被我杀了!识相的赶紧滚回去!否则,杀无赦!”
他的这番话就像兴奋剂一样注入在场的每个人体内,而对羽蛇来说,看到母皇的尸体被人拎在手里,感觉到她的气息已经消散,悲伤和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纷纷拖着疲惫的身躯向西南方向逃窜。
见蛇群退散,古斯塔沃终于松了口气,然后他就看到自己手中的女人消失了,同时逐渐消散的领域重新汇聚成一条六十多米长,两米多宽的蛇躯。
“散开!!下面的人都让开!”
他连忙大喊道,同时迅速窜到蛇躯下面,像拯救地球的超人一样扛着蛇躯,尽力阻止其下坠。
“快走,快走啊——”
这感人至深的一幕让不明事理的人看到估计真的会流出泪水,族长大人眼中的决绝和拼死也要守护族人的勇气给人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恐怕这世上最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之感动。
“当初我们是脑子进水了才让你当族长……”
玛伽嘀咕着举起法杖,然后高呼:
“所有山谷行者,和我一起使用「飓风术」,搬走蛇尸。”
数百根法杖伸出,大家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平静的夜晚迅速卷起一阵大风,连不少蛛网都被风刮走,顺带着好几棵藤木被带翻,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
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厚厚一层羽蛇尸体上氤氲着无形的灵魂能量,伴随着麦克塔伦的尸体上发出的一起被飓风术吹向高空,对某些生物来说就像漆黑夜晚的灯塔一样明亮。
没做成超人的古斯塔沃撇着嘴落在地上,看到众人成果非凡,不禁挑了挑眉。
“可以啊,没有精灵援军的情况下能打成这样,进步了哈。”
玛伽没有理他,径直走到沐言面前,深鞠一躬。
“多谢夏穆先生的协助。”
沐言笑笑,这一次他也蹭到不少经验,基本上升到二十七八级是没有问题了。
听到“援军”两个字,刚落地的阿尔忒斯皱起了眉头。
印象中求救信号在一个多小时前就发出去了,为什么现在都没收到回应?
“没事吧?”弥修亚的关切打断了他的思考,他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脸。
“和你一起战斗,不会有事的。”
“要死啊你!”女精灵竖起眉毛,毫不给面子地拍掉了他的手。
“你这女人……都说劫后余生要有浪漫,你怎么就不懂呢?”阿尔忒斯无奈地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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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城所在的静谧森林在灰谷的西北方向,两者之间除了水银河流过黄昏沼泽时形成的瀑布以外,就是落日森林边缘陡峭的山涧了。这里终年照射不到阳光,潮湿阴冷,人迹罕至。
“阿嚏!”沙恩斯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燃骨身上金灿灿的滚烫毛发,这只带毛的狗和他一样不喜欢阴冷的地方,反而是沸血那只无毛狗正活蹦乱跳,这不,现在它又跳到那群精灵俘虏面前,示威似的啃噬着一个幸运儿的骨头。
什么?你质疑“幸运”这个词的用法?开什么玩笑,能够成为沙恩斯大人的爱犬沸血的口粮,还不够幸运吗?
“沙恩斯,看好你的狗,别让它乱咬人!”门口传来一声抱怨。
“埃图斯,你没看到你的部下在干什么吗?”沙恩斯懒洋洋地弹出一道火花,瞬间照亮了洞穴角落。在那里,两名下半身蛇躯,上半身四只胳膊的火妖正发了疯似的挠着西南方向的墙根,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他们要是不这么吵的话,沸血怎么会不听话?”
火妖之王冷哼一声,抬手扔出黑红两色的三叉戟,两道惨叫之后,洞穴里又恢复了安静。
“这才对嘛。”沙恩斯满意地拍了拍燃骨的脑袋,后者伸出滚烫的舌头在他脸上舔来舔去。
突然,一道火光划破潮湿的空气,落在地上变成一位身穿金色法袍的女人,法袍堪堪包裹住身体两边,中间露出一道迷人的沟壑和平坦的小腹。
让人诧异的是,她也有着两只尖尖的耳朵,与精灵无异。
“麦克塔伦死了,那群白痴把灵魂能量弄得到处都是,一切按计划进行,估摸着第二波也快了。”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充满魅惑之感,和她本人一样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无限风情。
“怪不得埃图斯的蠢仆人会魂瘾发作。”沙恩斯吹着手上的狗毛,嗤笑道:“我觉得嘉顿大人一次性派我们三个来是不是有些杀鸡用牛刀了?要不要来打个赌,他们能坚持到第几波?”
“和萨弗隆最狡猾的猎人之王打赌,我没这个兴趣。”奥拉瑟冲猎人抛了个媚眼,径直走到俘虏堆中,找到一位男性精灵,柔弱无骨的手指抚摸着他俊美的脸颊。
“嘉顿大人的计划天衣无缝,让我们前来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能不出手最好,有抱怨的那份闲工夫不如自己找点乐子。”
说着她的手就从对方的脸蛋上慢慢滑下,摸到健硕的胸膛,然后是饱满的腹肌,不断向下探索。奥拉瑟的眼睛仿佛在诉说着动人的情话,伸出湿热的舌头舔舐着玫瑰色的嘴唇。
“真是个漂亮的小家伙呢,加入哨兵队几年了?”
男精灵涨红了脸,眼睛里仿佛喷出火焰,但嘴巴被绳子紧紧勒着,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低吼。
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突然开玩笑道:
“这样吧,如果这家伙坚持三十秒,我就和你赌,怎么样?”
沙恩斯眼前一亮,猛的坐直了身子。
“一言为定!没用的精灵!沙恩斯大人为你加油!”
听到“没用的精灵”几个字,奥拉瑟立刻回头瞪了他一眼,沙恩斯急忙捂着嘴。
男精灵突然感觉自己的分身被一只手握住了,对方技巧娴熟地套弄起来,很快他就战意盎然。但身为俘虏的屈辱和对敌人的仇恨让他充满负罪感,于是在这种罪恶的快感下他目眦欲裂。
“二十五,二十六,加油!”沙恩斯数的起劲,突然,一股焦糊味和肉香逸散到空气中。
“奥拉瑟,你又作弊!”
猎人之王重新躺下,生气地捏着燃骨的脸蛋。
男精灵已经死了,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奥拉瑟用另一只手拧断了脖子。
对方娇笑着抬起另一只手,上面燃烧着金色火焰,所有的污秽都被净化了。
“变态。”坐在门口的埃图斯哼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