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伤口。对方简直将机会主义发展到了极致,每一击都如灵蛇出洞,一沾即走,根本不给他还手的余地,而且攻势如疾风骤雨一般,如果不是刚才硬抗三剑进行反击,可能还换不来这片刻的休憩时间。
“你是谁?”精灵问。虽然表面上风轻云淡,但他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是身为精灵涵养很好,他可能已经开始骂娘了。
比如“我闹了这么大动静,说好的援军呢!你们他娘的死到哪里去了?”
但实际上他心里也有一句“Gree-thehb[精灵语:混蛋]”呼之欲出。
面对他的询问,女剑士并未答话,而是用更加凌厉的攻势作为替代。
阿玛瑟对这个反应早有预料,他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举剑挡在身前。
“锵”
两剑相撞,女剑士的攻势被他顺利瓦解,但他来不及高兴,凭感觉侧过身子,剑身下压,猛的抬起,险之又险地隔开了对方飘忽不定的剑尖。
一时间连绵不断的碰撞声响成一片,频率比刚才还高了不少。女剑士的身形几乎消失在空中,阿玛瑟的剑也舞出了幻影,如梨花绽放,水银倾泻。配合他不断扭动的腰身,仿佛一位(平胸)少女在月下独舞。
在对方又提升了一个档次的速度面前,他已经没工夫去思考了,每一次格挡全靠临时反应和直觉,这样下去一旦出现失误,就是断层似的崩溃。
更不要说他的领域无法维持太久。
但这样高强度的战斗也是有好处的,骤然提升等级的他在高压下已经逐渐熟悉了膨胀的实力,面对生死考验,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准传奇”踏入了传奇剑士的大门。
虽然这没什么用,该打不过还是打不过……
一个判断失误,阿玛瑟被击中侧脸,这次金属化身躯没法再帮助他了,深可见骨的伤口中鲜血喷涌而出,然后他就发现这股血液不受控制地飘向对方,融入她的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阿玛瑟发觉在吸收了血液后,对方身体凝实了几分。
不,这不是错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对方会越来越强。
精灵缓缓吐出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长剑一抖,放弃防守首次主动出击。
“噗噗噗”
女剑士一连三剑毫无阻拦地捅在他身上,阿玛瑟却突然脚步一错,身子矮了半截躲过攻击,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扭动腰身,手里的剑挽出一朵剑花,清冷如月色的剑光顿时笼罩了血色身影的全身。
然而对方鬼魅的身形也并不全是拿来进攻,防守亦是如此。她在阿玛瑟剑下辗转腾挪,两人就像配合默契的舞者。
但在阿玛瑟的剑从她背后掠过时,仿佛切断了什么东西,鲜血顿时从空气中喷薄而出。同时数根藤蔓的轮廓也被鲜血勾勒了出来。
阿玛瑟这才发现,对方背后连接着数根透明的藤蔓,此刻被自己划断,女人就像失去了脐带的婴儿,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精灵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一剑朝对方后心扎了过去。长剑透体而过,女人的尖叫声戛然而止,顿时化为一滩血水。
就在他松了口气的时候,被切断的藤蔓突然从背后卷了过来,捆粽子似的将他绑的严严实实,长剑也掉落在地上。
“啧,你可真是太小瞧我了。”
被沐言捆习惯了的阿玛瑟此刻根本不畏惧这种小儿科的囚禁,源自精灵与生俱来的魔法天赋让他在掌心凝聚出一把冰刀,虽然这连一环法术都算不上,但足以隔断缚住双手的藤蔓。
冰刀在领域的催化下外面镀了一层金属,锋利无比,藤蔓应声断开,几息之间,他就顺利从捆绑中脱离了出来。
见势不妙,藤蔓从天花板上缩了回去,见它有封住洞口的迹象。精灵挑起齐格飞干瘪的身体扔了过去,顺利卡在洞口,藤蔓只好放弃抵抗,一路逃窜。
阿玛瑟唰唰几剑豁开洞口钻了进去,发现这是一条深邃的甬道,不知通往哪里。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进去时,甬道另一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