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沐言的要求下,戴维将飞翔的图灵人变回了当初那艘船的样子。
果然,看到这艘船以后,沐言的心里顿感无比安定。
他接受了大量来自福特森的造船知识,这其中就包括伊诺特亚斯舰队中的船只配置,自然看得出这艘船是其中之一——一艘规模处于中上,与旗舰伊诺特亚斯号并驾齐驱的大船,抗压性足够强,也花费了老徐不少“心血”,才没被深海触须拍得粉碎。
这种船很漂亮,套用前文的说法,风暴之眼如今的大多数海兽级大船都是丰乳肥臀的贵妇人,那么寒鸦号就是体型偏瘦弱,却依旧散发出成熟风韵的少妇,类比下来,这艘船则是一位双腿修长、饱满,浑身上下萦绕着青春气息的运动系少女。
论运动能力,自然是这艘更强一些,更不要说她还配备了火炮甲板这种大杀器。
她比伊诺特亚斯号窄一些,吃水线上下的弧度更收缩、紧致,于是船舱的容量在无形间被缩小,整体更‘倒三角’,这样的船更轻便,可装载的法夫尼尔也更少一些。
同样,这艘船的法夫尼尔都被销毁了,从老徐留下的信息来看,他遵循这样的使命,不会留下超前洛坎科技树太多的造物,所以在帮助那位将军统一大半个沿海时也没用几台法夫尼尔,后来出海时干脆主动抛弃了这些人间凶器,他也怕留给海族。
出于对构造的熟悉,所以在这艘船上,沐言比它的主人戴维还要熟悉。
穿过炮火甲板和第二层船员舱,他径直来到位于第三层船尾位置的头等舱。
假如这的确是金发艾丽希佛夫人和她女儿乘坐过的船,那她们一定在这儿休息过很长一段时间,直至沉入海底。
这是一间明显大出一圈的闺房,一张早就腐朽的大床,两个锈迹斑斑的镶钉木箱,外面的花纹似乎是某种附魔。墙上爬满了海藻,原本挂着相框的位置只剩下一个小小的方形空格,隐约能看到生锈的钉子。
粗略搜索了一遍,屋子里什么都没剩下。
不过也是,即使母女俩真留下了什么显眼的东西,恐怕也早就被卡利普索发现并销毁了吧……
沐言抬头望着天花板,控制海水凝结成冰刷,将四周和上下两面刷得干干净净,露出原本的木头纹路。
隐约还能看见甲板上老徐留下的墨宝,随着时间推移,颜色越来越淡,现在已经介于灰白两色之间了,看样子正是这些东西保护着它不被腐朽。
“那些……是文字吗?”
戴维忍不住问,他接管这艘船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发现海藻下隐藏着的东西。
“那是克拉贡语,别问了,你不认识的。”
戴维罕见地老脸一红,他至今连通用语都未完全掌握,文化水平在文盲半文盲之间徘徊,就更别说克拉贡语了……
“那是谁留下来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沐言扭头微笑道:“所有娜迦共同的祖先……”
戴维的目光顿时深邃起来……
“那么远的人?可你不是说这艘船是一千多年前卡尔坦城……”
“是她们两个乘坐过的,但并非那个时候的船。原因就在这些文字上,是它们保护了这艘船。”沐言仔细端详着甲板上的文字,依旧是老徐不明的呓语——反正绘制魔纹对他来说是想到什么写什么,只要墨水足够,心意到了就行。
比如眼前这些木板上写着的。
“纯色海螺据说是幸运的象征,因为从没有人找到过。”
这不是废话么!
“白天越来越短了,这意味着夜晚越来越长。”
……这还不是废话么!
“之所以会是这样,是因为热胀冷缩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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