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荡起的回音寂寥而凄恻,不知道是从哪个窗户吹过来的风,站在门口的舒然感觉到了一丝的凉。
等待的过程是这么的漫长,漫长到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一样,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他们怎么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舒然缓缓转身,有人说的对的,谈恋爱是需要双方肯定,但分手,却是一方决定的,任何一方的主动退出都表示着这一段感情的瓦解,她又为什么要在这里自取其辱地追着问结果,问原因?
舒然背过身去,身后的门却突然开了,空荡荡的在舒然的背后泛起了一阵凉,她没有转身,只是控制不住地将自己的双手摆在了自己衣角的位置,刚才那一番话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她现在甚至都不敢转身,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他。
身后的声音略带疲惫,低哑,缓缓地响起,而舒然的耳朵听觉也像是被他的声音所牵扯着,专注地就听着他的声音。
“然然,能给我说一下你今天出去见了谁吗?能给我说一下你手上的戒指去哪儿了吗?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吃打胎药吗?”
他的声音很轻,像往常一样,但是这连续三个问题却像三道惊雷一记记地直接劈向了她的脑顶,每一个问号都是一记重磅炸/弹,炸得她脑子一阵发懵,久久没能缓过神来。
舒然在惊诧中转过身来,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而随着这表情的锁定,她的脸也刷的一下变得苍白。
原来这些他都知道!
就连她刚才出去见过什么人都知道!
舒然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尚卿文,他穿着浅色的睡衣,坐在椅子上的他面色平静,但那双眼睛却犀利得让她不敢直视,舒然接受着他这审视的目光,觉得自己全身都在他的目光扫描范围之内,自己无处遁形,自己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可言。
此时的她就像个货物一样被他目光打量着,审视着,目光陌生而清冷。
原来这就是他对自己冷处理的原因吗?
原来她的担惊受怕其实早就被他看在眼里了对吗?
她那半个月悉心养胎在他眼里都成了什么了?
舒然觉得内心深处那道隐形的东西被撕开了一道裂痕,信任那道膜被撕开了,她抬起脸来,用自己发胀发红的眼睛跟他对视。
“我可以解释!但在我解释之前,我想问你一句,你心里是否会真正相信我说的话?你会吗?”舒然静静地看着他。
尚卿文抬眸,看着她那微红的眼眶,目光微动,敛下了目光。
舒然被他那目光看得心里一酸,吸着鼻子急忙轻声说着:“我没有主动吃打胎药,我也不确定我到底有没有吃过,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至于那戒指,在贵州的时候,是我不小心弄掉了1
舒然说完看着他,眼睛里饱含期待,尚卿文垂着目光,声音很轻,“是真的掉了吗?”
舒然点头,掉了,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回来。
“那这是什么?”
舒然一惊,目光投注在他手里拿着的那只锦盒,盒子啪的一声打开,里面正是她那枚戒指,舒然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只戒指,不,不可能,怎么会--
舒然的脑子瞬间乱了。
“这只戒指至始至终都在你的包里1尚卿文说着,将盒子合上,脸色依然平静无波,而舒然的脸色却变得苍白,她不明白这只戒指怎么就会在她的包里?
“舒然,其实如果你不愿意戴上这枚戒指,你可以跟我明说的!所以你也用不着跟我隐藏什么!你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他一起开房正大光明地出双入对,这枚戒指戴在你手上只会妨碍你,取下来是明智的1
舒然已经说不出话了,所有的委屈和无奈都化作一句无力的哽咽,“我没有1
她没有跟聂展云在一起开房,没有主动取下那枚戒指,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聂展云在一个房间,但是她清醒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动过,她怎么可能跟聂展云出双入对?
“舒然,不是该你问我,爱不爱了,而是该我问你,爱不爱了?”尚卿文将那枚戒指放在手心里,看着苍白脸色但眼神却倔强的女子,“我知道是我拆散了你们两个,我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你恨我对吗?所以这枚戒指才会被你遗弃冷落了那么久,你还在乎他对吗?所以你才那么不希望会怀上我的孩子,舒然,跟我在一起,你受委屈了吗?是不是跟一个不爱的男人结婚真的会让你觉得很难受,很难受--”
“够了1舒然背过了身去,一双眼睛已经红肿得浸满了泪水,喃喃地说着,带着恳求的语气,“够了,够了,别再说了1
“我要的结果你已经给我了,尚卿文,我明白了,你其实就没想过要相信我!我承认我之前恨过你,恨你不折手段,恨你沉浮太深,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爱上你了,是那么的坚定不移,苏茉的多次挑衅我都不曾服过输,因为我坚定地相信着你,但是你今天的话让我明白了,你没办法对我做到信任,但为什么之前要做出事事都相信我的假象?你既然做不到,就不应该做出承诺!尚卿文,我不是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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