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年期的男人还真是惹不起!
朗润发誓,这句话要是让里面内火燥旺的人听到了,一定会被气得流鼻血的!
“我刚跟威尔斯夫妇联系了,他们说--”,朗润转过身去的身体顿了顿,侧脸来看了一眼正眯着眼睛看着他的尚卿文,“他们说聂展柏的治疗很顺利,照这样的治疗方案治疗,有望能醒过来1
聂展柏能醒过来?
尚卿文微眯着眼睛,手里还拿着新抽/出来的纸巾,目光微敛,“大概在什么时候?”
朗润目光淡淡,“这个谁也说不准1医学上这种东西很难能肯定地断定出结论来,存在着不少的奇迹现象,一切皆有可能!
“现在改变主意来还得及1朗润静静地看着沉默不语的尚卿文,看尚卿文抬脸目光微动,不动声色地用食指轻轻敲动着沙发扶手,“你也觉得他有问题?”
朗润面色不变,淡淡启唇,“直觉1
尚卿文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抬眸时深深地看了朗润一眼,“如果一个人经常在梦里喊着一个人的名字,这又表示着什么?”
朗润目光微愣,看着尚卿文那眼睛里执拗的目光,朗润暗吸一口气。
“放不下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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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看到手机上的短信时已经是深夜十点多了,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她才恍然,不过是坐在电脑前做了一个教学ppt,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拿着手机伸了个懒腰,从电脑椅上站起身来才开始去翻手机,发现有好几条的未读短信,她翻了翻尽全是尚卿文发过来的,现在那边应该是上午时间,他不忙?
舒然跟尚卿文相处这么久以来,一直都保持着在明知道他工作很忙的时候尽量不会跟他联系的习惯,她怕会打扰到他。
她把几条短信都看完,每半个小时就有一条,最后一条信息里有好几个委屈的表情,看得舒然是忍不住地笑了,看看时间是半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她想了想还是发了一条过去,字数不多,就是告诉他一切安好,她已经睡下了,晚安!
远在纽约的男人此时正坐在会议室里就被收购掉的万美做最后的工作移交程序,瞥见手机屏幕微闪,他把手机移至桌下点开看了一眼,随即眉头一蹙,睡/觉了?
尚大少觉得此次出差不带上舒然是个严重的错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小妻子貌似在他走之后很忙碌,忙碌到他发了那么多条短信息,她就回一条!
会议室里的人看着主位上的男人眉头微蹙,以为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错,低声询问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关阳见状便开口说没有什么问题,继续,说完,关阳看着目光有异的尚大少,恩,不是没有问题,看来是很有问题!<g头柜上取出一本书翻了翻,她习惯了思考事情的时候手里百无聊赖地翻书,不需要看,只需要整理思维就行,可是低头一看,才发现她随意取出来的一本正是福尔摩斯侦探集里的那本《四签名》,重新翻到首页,舒然怔了一下,这本书不就是聂展云仅存下来的一本?
她记得是遗落在那辆车里的!
那辆车被砸得严重变了形,尚卿文是当即就表示那辆车不要了,重新给她换一辆,只不过上次被他带过去看车,那奔驰车的价格贵得乍舌,她没舍得买,到现在还蹭着尚卿文的车开,得知那辆车最后被送到了报废地点,她还很遗憾,遗憾的不仅是她用自己的工资买回来的车,还有不慎遗落在里面的那本书,却不想被他捡了回来!
舒然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感,手指扶着书页的封面,这本书也有很多有关聂展云的回忆,看着首页上那熟悉的字体,舒然有种恍然隔世之感,夜深人静突然再次翻开这本书来,心里也涌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毕竟曾经拥有过,哪怕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但是此时此刻细细回味那段记忆,还是可以用‘美好’二字来形容。
确实,很美好!
青葱岁月里,有个这样的人陪过自己走过那么一段路,虽然最终没有走到一起,但是她内心依然感激。
舒然百无聊赖地翻动着书页,书页页缝里夹着一条红色的细线,用作书签用的,舒然翻了翻,这本书内容她都记得,想要重看一遍也要有时间才行,翻到自己小时候记忆最深刻的那一个段落,看到自己曾经抄写过一遍的那段话用几个五角星做上了特殊的标记,她愣了愣,这标记是什么时候做上去的,看笔迹还比较新!
<g头的闹钟,都快十一点了,还不睡觉?熬夜的女人容易老!
舒然没办法了,身边有母亲在,她那有熬夜看书的机会?随即叹息起来,尚卿文在的时候是他管着,尚卿文一走,舒童娅管着,她现在是多么地向往以前自己一个人住的日子啊,没人管,她可以晚上看书到深夜,饿了还可以起来泡方便面吃,也不用怕第二天被人说有眼袋,更不会有人整天在她耳边耳提面命地提醒--女人经不起熬夜的摧残!
她乖乖地把书递了过去,躺下,闭眼,眼睛周围一阵凉悠悠的,舒童娅给她贴上了眼膜,她一闭眼脑子就开始昏昏沉沉,确实有好长时间没有这么晚睡觉了,一闭眼就困了!
本以为忙碌的日子让人能安心睡个好觉,但是舒然却没有。
火,很大的火,火苗燃得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那滚滚的热浪扑面而来,她置身其中,眼看着那大火将她包围起来,她大声呼救,喉咙里却喊不出声音来,滚滚的热气熏得她快要窒息。。。。。。
梦境又一次切换,清脆的自行车铃声,漫天飞舞的银杏落叶,背着画板的女孩子圈住骑车的男孩子的腰,笑声如银铃般飘了出来,但画面又一次天翻地覆,那画面被烈焰火舌给活活吞噬,就像是从照片的四角开始燃烧,最后轰的一下彻底燃了起来--
呼吸急喘,从楼道上急促而下,只看到不断朝下延伸的阶梯,楼梯间扶手上的一阵湿湿黏黏,就像奔跑在甬道之间,倏然一下视野宽朗,但头顶一阵飓风来袭,从高空直接坠下的物体轰然一声坠在了她面前,那是从高空坠下的崔阿姨!
她尖叫,扬起湿黏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惊恐间发现手上的湿黏尽全是血--
。。。。。。
舒然是被旁边睡着的舒童娅给叫醒的,醒来时她看到舒童娅脸色一阵苍白,摸着她的脸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她睁着眼睛,起伏的胸口居然开始颤抖,连带着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抖了起来,即便是睁开了眼睛,她也因为梦里的恐怖场景而震得久久不能回神。
她都多久没有做这样的噩梦了?第一次流产,那个噩梦伴随着了她大半个月,折磨得她精疲力竭,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根本就不敢闭眼睛,第二次尚卿文出事,梦境里他的车坠翻入山崖,第二天她就接到了他传来的噩耗,而刚才,她梦见自己置身在大火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梦到了死去的聂展云和崔阿姨,梦见展柏睁开的眼睛里深幽不见底,黑如浓墨卷起的风浪要将她吞噬下去。
这又预示着什么?
“舒然,舒然--”舒童娅用手拍着她的脸,苍白的脸上有着浓浓的担忧,手掌心拍了拍她的脸,剪女儿虽然睁着眼睛却迟迟没有反应,她起身快步走进洗手间,取了浸湿了冷水的毛巾走过来直接覆在了她的额头上,舒然一个激灵,浑身抖了抖,长长地呼气时闭着眼睛面露难色。
坐在旁边的舒童娅也松了一口气,看舒然总算是清醒过来了,伸手抚着自己的额头长长得倒吸一口凉气,用审视地目光看着惊魂未定的女儿,蹙眉问道:“舒然,这个梦你做了有多少次了?”<g头柜上的那杯水大口大口地喝着,水润下去时喉咙都有些痛,就像自己真的身临其境地被大火烧,烧得她喉咙都哑掉了,喝了水之后她双手捧紧水杯,摇头,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梦到有多少次了,有时候是一个片段,有时候是串联在一起的,有多少次她记不得了。
舒童娅看着大梦初醒的舒然脸色也是一阵苍白,额头上虚汗直冒,她微微蹙眉,拉过舒然的双手一脸正色地看着她,“然然,聂展云已经死了1
舒然不明所以,点头,她已经坦然接受了他的死亡,不过母亲看她的目光却让她心口微颤不已。
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梦里喊着谁的名字,你一直在喊着聂展云的名字,舒然,你身边睡着的男人是尚卿文,你难道还--”
舒然瞪大了眼睛,怎么,怎么会?
----------今天是端午节,宝们节日快乐,么么,今天更新完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