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明苦笑,长长仰天叹了一口气,他怜爱的看了一眼许粥粥,那眼神就像看一个不谙世事不解疾苦的孩童,欲言,又止。
然后踱步到了河边,负手,仰天,默然,不动。
惠明生的年轻,又是一张幼态的脸,他如今这样一副教科书中李白的姿态,很是有趣。许粥粥觉得这个姿态还是孤山更加合适一些,因为他足够高也足够瘦,宽大的衣服也衬地起来。可见不管是古今,要有达到清冷,遗世独立这种仙气,还是得痩。
惠明这番令许粥粥不解,看旁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就知道这是惠明的常态。钟鸣好心解释一番:“他就这样,每次这样而为,就是在表示自己世间并无知己。”
胡娟娟在旁边听了,嘀咕道:“若是这样,那干脆出家好了,佛祖就能做他的知己。”
她很不高兴,旁听过来时候觉得许粥粥说的很是有道理,而且她也看到了惠明的字,确实好看,虽然说不上哪里好看,但是就是好看。
所以她才佩服许粥粥:读书人就是会讲话,一条条都在理,二小姐讲东西,一点也不输给这些书呆子。
可是那个叫惠明的,却不肯领情,一副看小孩的模样,自己才多大,哼。
钟鸣觉得胡娟娟生气的样子十分有趣,逗她说:“小丫头片子,还知道佛祖啊,那你说说,这世间之人都当不了惠明的知音,怎么这佛祖就行?”
胡娟娟不假思索回答道:“怎么就不行了?那些大和尚常常诵经,也常常对那些进香的施主说些什么禅机——我就不信那些禅机都是佛祖对他说的,但是不管如何,佛祖都没有跳出来否定,所以啊,佛祖最容易当个知音,毕竟佛祖怎么想的只归结于和尚们怎么说。”
她不服气道:“佛祖不开口,不凝视世人,大概也是为了这个——不像我家小姐,夸赞一句诚心话,还要被当成童言童语,连一句解释都落不到。”
钟鸣大笑:“这丫头在给自己家的小姐抱不平呢。”
他招呼惠明:“惠明,你怎么看?”
惠明不怎么看,惠明忙着望天,头抬得很高,闭眼,沉思。
许粥粥看了只想说,这大夏天的,紫外线可伤皮肤呢。她也抬头看了看天,那蓝天白云的,在古代,好像天也没有比现代更蓝,白云也没有比之后更白,包括月亮也是,也没有更亮,也没有更远,只能说古人有一句诗说的挺好:“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其实,不光是月亮,紫外线也如是。
说到这里,许粥粥也觉得晒,胡娟娟赶忙把视线收回,把帷帽递给了许粥粥,古人也防晒,只是更多的会戴帷帽,这帷帽很轻巧,式样为一种高顶宽檐笠帽,在帽檐一周带上薄而透的面纱。这种面纱的选择也有讲究:已婚者是皂纱,未婚者为白纱,若是如原主闻瑟瑟这样尚未及笄的少女,则是堪堪只垂落到肩膀的轻盈薄纱。
无论如何,能防晒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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