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粥粥以为自己昏迷了很久,实际上她就没倒地。
那人眼睁睁看她身体摇晃,眼看就要摇摇欲坠了,结果最后只停留在了一个欲上,就是没个终点。在对方看来,她的洁癖战胜了她的虚弱,在手刚刚触摸到墙壁上冷潮的苔藓之后,瞬间意识就回拢了大半。
所以在对方的眼中,她只是虚弱的闭眼抱着头蹲下来缓了一会,不多时就抬头一脸苍白且毫无焦距的“看”过来,问:“我是不是死了?”
对方无语片刻,才道:“你心中的阴曹地府就这个模样?”
这个模样?哪个模样?
许粥粥依然保持着下蹲的姿势,十分费力的茫然环顾周围,她渐渐缓过劲来,眼睛逐渐看得清楚周围事物,所以也看清了面前的断壁残垣,空破的屋顶,无法忽略鼻尖腐朽的气味,以及脚下已经把鞋面脏污到不成样子的烂泥......
与此同时,她很是无力的扭头,把自己的裙摆扯到眼前看了看,果然,裙摆上已经脏污了一大片,出门之前还是漂漂亮亮鲜活亮丽的小裙子,如今已经脏污的不成样子,尤其是自己刚刚的蹲地的动作,更是连带了一大片的衣裳,那一层外笼的纱衣此刻变成了一袭比蒙了灰尘的蜘蛛网好不到哪里去的东西。
她十分费劲的,缓慢的站起,扶着膝盖的那种,在起身的同时,看到了膝盖上一个发绿的手印,不用说,一定是刚刚扶墙的时候沾上的苔藓。
许粥粥定了定神,看向对面的“救命恩人”道:“多谢你救我。”
对方似乎很不习惯这种直白的感谢,很是扭捏了一阵子,又挠头有转身,像个灵活的八爪鱼,仿佛许粥粥的道谢像是暴雨梨花针一样,沾上了就要送命,于是对方就使出全身解数来避开。
对方很想扭头就走,从对方连续好几次的扭头往外张望就知道,不过还是没走,继续别扭的问了她一句:“那个,你没事吧?不会死吧?”
许粥粥寡淡笑笑:“不会的,我缓过来了。”
这人说得对,若是阴曹地府是如此糟糕的模样,她还是拼尽全力活下来比较好,最好能想个办法去碧落,比起黄泉来说,听起来要敞亮。
“你是什么人?”对方目光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许粥粥,问的也直白,“看你打扮,不是这里的人,你怎么到这了?还进了内城?寻人的吗?你是谁?是什么高门大院的丫头吗?”
许粥粥顺着对方的猜测道:“我来寻人的。不知道这里凶险,差点送命,多谢姑娘你了。”
那对方听了,险些跳脚,她尖叫起来:“你!你胡说什么!你怎么看出来的?!”
声音果然是明显的女子,原来刚刚一直都是压着嗓门的,她脸蛋通红,一双原本没那么大的眼睛此刻瞪的如铜铃。
许粥粥笑道:“我也是女子,你紧张什么?你流汗太多了,脖子的灰都给洗掉了。”
她吓了一跳,立刻伸手去抚摸,却在摸到一手的灰的时候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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