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寡妇的怨气积攒许久,一顿扫帚用的力气也是十足十,打的她嗷嗷直叫,左右躲闪,走哪里都躲不过,求饶连连,最后干脆就抱头躲闪,可惜那扫帚还是如同雨点一般的四下打来,与骂声一般不绝于耳。
最后,一切声音的最后,就只剩下了她的尖叫。
因为她撞到了一个人。
那寡妇早已经吓得丢下了扫帚,束手站到了一边。也就她还在尖叫连连,好一会才发现那扫帚与骂声都已经停了。
她诧异抬头,猝不及防的和一双眼睛做了个对视。
那是一双清澈如少年一般的眼眸,尽管透着无法忽视的凉意与冷漠,依然无法忽视那双眼睛对她的惊艳。她呆立了许久,直到那双眼睛的主人冷漠开口:“你到底要靠着我多久?”
她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情急之中把对方当做了一堵墙牢牢的靠着不放,甚至大半的重心都移到了他的身上,她脸色一红,手忙脚乱要站起身,却下意识的把手往对方的胸上一按,结实的手感和温度让她脸更是发红,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
还没等她消化这一出的激动,就见这人旁边忽然出现一个高大的影子,那影子似乎十分不满她靠近对方,直接招呼没有一句,就把她用力推开,猝不及防之下,她一下子还来不及尖叫,就往前扑倒。
而扑倒的地方不偏不倚,正好就是起初时候她捡起烂泥往那寡妇人家墙壁砸的泥坑!
等到她好容易爬起来时候,自己身上已经是又是泥巴又是水,风一吹,她更是哆嗦的厉害,这于她来说算是常事,往日时候,被打被骂被追被赶,时不时就会有滚落泥坑或者河沟的事情,有的时候还是自己主动,若是追她的是个体面人,那么只要到时候捡一个烂泥的泥坑就地滚上一圈,哪怕是对方追到,也会嫌恶的不想靠近,那时候再趁机往其方向甩一块泥巴,趁着对方慌忙躲避时候掉头就跑,能够成功的几率几乎有七成,不是没有被追上后打的更加半死,那个时候,没人当她是个姑娘家,也没人看她是个人。
其实自己也不在乎,甚至更多时候她恨自己是个姑娘,许多的时候,她时常想着,若是自己也是个小子,是个人高马大的,最好再生一脸横肉,那么即便是生在了留乡,也好歹能成个小霸王。甚至不需要自己亲自去偷去抢,只需要调教一棒子小弟,然后躺着吃上供就好。
可惜是个姑娘,可惜是个女的,可惜是个平日里无人当自己是女的的女的。
可是今日却不一样,她难得见到一个这样体面的人,生的那样的好看,穿那样板正的华贵的衣服,连发带都在阳光下发着光,那一双眼睛如水一样,透着清澈的冷意,像春日逐渐消融的河水,这是连说书的费劲口舌都描述不出来的英雄少年,对,英雄少年,似乎没有别的词能够形容他,唯独,英雄,唯独少年。
而她却在英雄面前成这样狼狈的模样,一种后知后觉的巨大的羞耻感让她觉得头颅有千斤重,她为此更是在心中燃起恨意,恨不得当场就把那寡妇娘杀了个千刀万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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