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凤瑾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我都不曾说什么,你便与我说了这么许多。此事你无需再介怀了,我早已经想通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女儿长大了,她既有主意,这些事便由她吧!倒是你别急坏了身子!”
凤瑾的声音异常温柔,从相识到相知相守,十几年了,每当谢蕴看着这张完美无瑕的脸,听着他无奈温柔的声音,便是石头般的心也化作了一汪春水。
男色啊!有时比女色更令人难以把.持。
看着妻子出神的模样,凤瑾藏住了眼底的笑意。
世间万物,避不过一物降一物的自然法则!
……
郁清院。
凤逸阴沉着脸:“清婉,你不是说十拿九稳吗?你从前事事都能办得很好,可为何如今事事到了最后都会被搞砸?”
“兄长,这能怪我吗?”
凤清婉何尝不是满心的怨愤?她转头瞪向画屏,抬手便是狠狠的一记耳光。
“你是如何对我说的?你不是说你亲耳听到那些游侠说话吗?你不是说你已将人引来还看到那些人跟踪着阿举去了吗?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结果?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
“女郎,奴婢不敢对您撒谎,奴婢是真的听见了那些人说话,也的确亲眼看到那些人今早跟踪大小姐的马车离开了,今日闹市上那场混乱也是确确实实发生了的,至于为何会变成如此,奴婢也实在是没有料想到啊!定是大小姐!大小姐一向诡计多端,定是她又使了什么手段,女郎,您要相信奴婢啊!”
画屏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凤逸瞥了她一眼,皱眉道:“行了,这丫头说得也不错,如今的阿举确实太过阴险狡诈,我们几次三番想要设计她,最后都被她化险为夷,看来对付她真是不能操之过急,还需慢慢想办法。”
“哼!”凤清婉瞪了眼画屏,甩袖离开。
凤逸躬身,亲手将画屏扶起。
“哎!事情变成如此,小妹她心中不痛快,书慧死了,如今她身边能信得过的便只有你,她是因为与你亲近,才会拿你撒气,你莫要放在心上。”
凤逸生得俊美,加上这一番温柔劝慰,让画屏顿时便止住了泪珠。
“三郎,奴婢不敢有怨。”
凤逸笑了笑,伸手抚上了画屏的脸颊:“痛吗?你受委屈了,让我看着真是心疼得紧。”
画屏俏丽的脸颊瞬时绯然,少女的心都软了一片。
“从前我便觉得书慧聪明是聪明,但论起伶俐和这样貌,还是你比她更好。”
画屏双眸水汪汪的,低着头声若蚊吟:“奴婢不懂诗文,不如书慧聪明,不能为女郎和……三郎分忧!”
“哎,你本就是个女子,女子原本就是用来被男子疼爱的,说什么为我分忧?听你这般说话,看着你这脸,我便更心疼了。女子嘛,我还是更喜欢你这样的。”
“三郎此话当真?”
凤逸笑了笑,忽然搂住画屏的腰,在她脸上啄了一口:“你先回去好生伺候清婉,等她安睡了,你来清筠轩,我等你!”
画屏羞赧地低下了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