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个问题就连刘昶自己都在思考。
若说不可能,可这名叫谢无音的少年郎确实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以骇人的速度从名不见经传到如今的排名。
排名还仅仅只是虚名,他真正令人无法忽视的,是他在人们心目中的影响力!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却不知何时起在醉生梦死的人心之中燃起了零星的火苗。
星火,可逐日燎原!
也许,就是从他奏鸣沧浪濯缨的那一刻开始!
白桐知得意洋洋地说完之后,等待了许久,只听见“叮”的一声……
凤举随手勾动了一根琴弦,催促道:“白老爷子,我时间紧得很,您若再不比,我们今日便又要比不成了,下一回说不准便是几个月之后了。”
“哼哼,若输了可别哭鼻子!”
“那么……”柳姓品评师刚起身开口,便被白桐知打断。
白桐知高声道:“不必麻烦了,每回听你们念叨那么许多废话我都觉得拖沓心烦,直接来吧,谢小子,《千山风越》你可会?”
凤举问:“白老爷子想用此曲做首轮共曲吗?可以。”
听她应下,那边几乎没有任何拖延,立刻便开始了弹奏。
《千山风越》,风过千山,壮丽辽阔,四季风象又各有不同,既要有足够熟练的指法技艺,又需胸襟广阔,见识超卓,对琴者而言这可以说是一首难度极高的曲子。
听着白桐知华丽繁复而快速精准的琴音变幻,正如风云不测、气象万变,而春夏和风、萧瑟秋风、呼啸冬风……各种风飞越崇山峻岭的意向仿佛就在眼前。
但是……
凤举一直如所有人一般闭目静听着,酌芳和玲珑注意到她一直在不停地皱着眉头,随意放在琴案边的手,那手指也在一下一下地动着,看着就像是在数数。
在一阵呼啸急促的风雪声过后,终于迎来了又一次和风细雨,春暖花开,白桐知的琴音渐渐收尾,落下。
整个竹台之内的上百人,包括簇拥在竹台外面不知凡几的人,此刻都不禁吐出一口气,可又几乎个个都满脸怪异。
有人不确定地问身边之人:“方才是我听错了吗?白师傅是否弹错了几个音节?”
“好像是,可白师傅这等造诣……”
“我好像也听到了一处……”
人们都不敢确定,白桐知这样的琴师,怎么可能会弹错呢?
不应该啊!
每人一句的窃窃私语声叠加在一起,便足够震耳欲聋了。
可白桐知对这些非议都充耳不闻,他只是笑眯着眼睛,带着一丝顽劣,看向对面的琴轩。
“喂!谢小子,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