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将人紧紧搂入了怀中,手都在不可抑制地颤抖。
自他接到柳衿的消息一路寻来,片刻不敢停歇,发了疯似的找着白绸带的踪迹,生怕稍慢些便会……
失去他此生仅剩的最重要的一件珍宝。
那种患得患失,那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让他直至此刻都心有余悸。
在确定凤举并无生命危险之后,他暗自松了口气,将人轻轻抱起。
……
凤举再次醒来时,人已是在慕容灼的大帐里。
帐中无人,也不见慕容灼的身影。
她有些失望,可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都是清爽的,衣裳也已经换过了。
谁、谁帮她沐浴的?
凤举神情有些僵硬,随即又发现自己的枕边还有一个枕头,上面的压痕显然是昨夜留下的。
“将军!”大帐外士兵行礼。
之后,她便看见自己辗转思悟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身影打帘而入,一袭白衣带着不属于夏日的清冷。
眼巴巴看着慕容灼将饭菜端到桌上,凤举起身冲他微微一笑。
“灼郎,许久未见了。”
她越是云淡风轻,慕容灼的脸色便越发清寒。
“灼郎,你不愿见到阿举吗?”
慕容灼依旧只是冷冷地凝视着她,不言不语。
她抿了抿唇,浓密的眼睫微微垂落。
“灼郎,阿举甚是想念你,你不想念阿举吗?”小声的嗫嚅,却含着脉脉柔情。
她本只是想示弱,让慕容灼心软妥协的,可是当压抑在心底的话倾诉出了唇齿,汹涌而出的感情便盖过了最初的别有用心。
害怕了单方面的付出,害怕了一厢情愿的情深意长,再次表达出自己的感情对她而言需要莫大的勇气,一旦说了,便忍不住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谨慎地期待着对方能给予同样的回应。
“你可知边界是何等危险?任由你如何聪慧,也抵挡不住刀剑无眼!”
慕容灼终于开了口,可他一步步走向凤举,言辞冷然。
“你又是否知道你昨日遇见的那人是谁?那是宇文擎!没有几人能在他手中讨到好处!若是本王晚到片刻,你可能想到后果会是如何?你可知道本王接到消息有多担心?”
数日分别,而今咫尺之遥。
慕容灼猛然伸臂将人拥入怀中。
“凤氏阿举,你这痴傻的女郎!本王从未见过有谁像你这般傻的!”
怎么可能会不愿见到她?
怎么可能会不想念她?
从分别那日开始,他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在想,恨不得插翅飞回到她身边。
可忍受思念也强过彻底失去的恐惧。
凤举微笑着环上了他的腰。
灼郎,她的灼郎还在,还好好的,还是她熟悉的那个灼郎,而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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