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扮作酒店掌柜,我带着八个军士扮作火家,都照依近村庄家穿着。杨林哥哥把鲁大师的禅杖、戒刀,都拿了,把一条索子绑了师父,小人自会做活结头。却去山下叫道:‘我们近村开酒店庄家。这和尚来我店中吃酒,吃得大醉了,不肯还钱,口里说道,去报人来打你山寨。因此我们听的,乘他醉了,把他绑缚在这里,献与大王。’那厮吃鲁大师一脚点翻,必然记恨。见我等绑缚了大师,自然放我们上山去。到得他山寨里面,见邓龙时,把索子曳脱了活结头,杨林哥哥便递过禅杖与师父。趁众人不备,结果了这厮,也就好了。”
众人听了,都喝了一声彩,赵祯道:“不曾想到兄弟还有这等智谋,今后兄弟也可多多出谋划策。”
杨林道:“不错,一路上时迁兄弟忙前忙后,打尖住店安排时十分妥帖。待人接物,十分伶俐。” “校场上这些人就是二龙山宝珠寺随邓龙落草的山贼,因见我等杀死邓龙,都来归降投伏。一面简点仓廒,一面设宴庆贺,一连三日,杀牛宰羊,收束人心,重新编练了队伍,这才收拾仓廒,又伪作捕盗官军,一发下山。”
众人正说着,张教头带着张贞娘并锦儿进来,确是金翠莲今日要过来敬酒,去后宅梳洗时,正碰到张贞娘,说起来才知鲁智深到了庄上。张教头毕竟年事已高,每日只午时前教授众人武艺,以此不曾见到鲁智深。
张贞娘听了,急忙回宅子里叫了张教头,过来拜见鲁智深。
见了鲁智深,张教头拱手为礼,张贞娘也福了福。鲁智深见了三人,吃了一惊,连忙起身回礼。
只听张贞娘说道:“深谢伯伯一路护持我家相公,伯伯可曾听闻我家相公如今在何处存身吗?”
鲁智深道:“阿嫂,不曾想在此处相见。洒家自沧州与林教头一别,再不曾见过。只不知阿嫂如何也到了此处?杨林兄弟也不曾告诉洒家,未曾拜会,休怪,休怪。”
张三、李四二人说道:“师傅,张教头刚来不过三五日,还是我等去汴京接应过来的。”
张教头也道:“贤侄,高俅那厮逼迫的紧,里外不通消息,今日听闻我那女婿林冲杀官在逃,这才弃家而走。只是也无别处可去,听闻此处主人也在打听林冲下落,又有张三李四等一干旧识,也有沧州李小二夫妇,曾在沧州与林冲来往,以此投奔过来。如今我在庄上一面教授庄丁,一面打听林冲下落,也好让祯娘与林冲早日团聚。”
鲁智深听了,说道:“贼厮鸟,这高俅真个不当人子,一日落在洒家手里,让他吃洒家三百杖。”
赵祯也道:“阿嫂且宽心,林教头吉人自有天相,又有一身武艺,想来此时必定蛰伏在绿林中,一俟搜捕松懈,江湖上必然闻名。我这里时常打探,一有消息,就引林教头来此与阿嫂相会。”
金翠莲也安慰了一番正在垂泪的张贞娘,劝了一回,将张贞娘送回宅子。
众人就厅里骂了一回高俅,不觉已是酉牌时分,眼见天黑,见众人谈兴正浓,赵元礼悄悄上前,对赵祯说道:“庄主,宴席已备好了,可要开宴?”
赵祯拍了拍手,说道:“宴席已备,今夜一来与众位兄弟接风洗尘,二来庆贺鲁智深兄弟加入梁山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