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或许都是虫子在啃噬他的脏器,将他拖向生命的边缘,却不自知。
很显然,一侧肝脏已经不能用了,专家直播手术监测的方案是合理的,当即商讨给出了自体肝移植的方案,也就是切除溃烂被污染的肝脏后,用另一侧肝脏切除部分进行移植。
污染过的肝脏为什么不能要?
因为,寄生虫是看不见的,如果只是取出虫卵,进行表层消毒,内里的虫卵依旧会在未来继续繁殖生长,再次让人体内充满几十个上百个虫卵气泡。
而传染病就更可怕了。
不单具有传播性,病毒爆发期也是猛烈的,很快就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在国内,牧区的疾病防控中心在遭遇这类病情是怎么做的?
联系当地军区进行防疫控制,避免大规模的传播,一名患者患病,需要监控所有与患者接触人的情况。
而如今,国内牧区的情况已经得到了良好的控制,行外人不可能知道国家,与那里的医生为当地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与心血。
全国最好的传染疾病与寄生虫疾病医院,都在几处边疆区域。
至于非洲当地,疫情出现很难控制,甚至基础治疗都做不到,病人患病的死亡率就无需多说了。
唐爱云从震撼中平复下来,追问道:“现在安排好了吗?具体什么情况?”
周一生摇摇头:“路上没信号,我也没法联系,两个多小时前在找人,现在应该有结果了……嗯,你们先去吃饭,我去打电话问问情况。”
“我跟你一块吧。”唐爱云接过了打包盒,拎着去找贺丛霜与小婕拉儿。
老贺一看唐爱云不吃,周一生也拿着电话跑到一旁,自然发觉了不对劲:“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小周他们援助组的成员,在其他地区出事了,可能是传染病,还被当地诊所拒诊,现在正想办法联系人,看能不能送到大型医院救治呢。”
贺丛霜听后,也没了胃口:“走吧,一起去看看。”
她不吃,婕拉儿也不会一个人待在这儿,三人一块走到了周一生身旁。
周一生的电话已经接通了
“爷爷,现在什么情况了?”
张中建道:“人已经接到了,中铁的人找了一个华人承包商过去的,刚才已经上了火车,今晚凌晨抵达罗尔达,我通知了老莫,国立医院已经安排救护车在火车站站台等候。”
“火车途径马兰热,我到时候也会上车,跟着一起过去,你不用担心了,这事儿我看着。”
周一生松了口气:“那唐教授的病情怎么样?”
听到询问,张大爷叹了一声,久久没有言语。
周一生忙不迭追问:“不,不乐观吗?”
张中建还是没有隐瞒:“事出突然,我们联络不到合适的陪护医生,多给了一百万宽扎,让当地诊所的负责人随行陪护,我跟他沟通了,他怀疑是伤寒,而根据童涵的描述,病情拖延的太久,而且途中经历了太多颠簸,我现在不敢保证人能不能抢救回来。”
“原本,我想在宽库首府先安排住院,我们再送药过去,但当地医院不愿意接受传染患者。”
“并且……”
“童涵也病了,症状类似。”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唐毅的病情具有传染性,大概率就是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