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快醒了,你等会直接来病房找我们。”
暂时与两人道别,周一生快速去了普外。
刚到相应楼层,就碰到了熟人。
“噢,天呐,我在这儿看到了谁?周?!”斯兰惊讶的呼喊起来,脸上露出搞怪的笑容,不过两人还未走近,他就立马正色起来,不好意思道:“啊,你一定是为了那个唐医生来的对嘛?他的情况很糟糕,你一定很担心吧?”
周一生苦笑一声,张开双臂,跟他抱了一下:“放轻松,我没那么小气,我的确是为了唐而来,但也不妨碍我来见见老朋友,最近过得怎么样?”
斯兰总算又笑了:“还不错,特别是在斯考特教授从开普敦研讨会回来后,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成天泡在医院里埋头苦干,我的工作轻松了不少。”
“轻松?”周一生听了觉得奇怪:“斯考特全心投入工作,你不是应该更忙碌才对嘛?怎么会轻松。”
“说起来就奇怪了,斯考特教授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很多杂活都自己干了,我以为他出现了什么经济危机,想要靠手术量来多赚些钱,但我问了酒桶,酒桶说他们的情况很好,养牛场前段时间财分红了一次呢,杰克比我有钱。”
“好吧,让我亲自问问他。”
斯兰带着周一生来到杰克的独立办公室。
国立医院并非主任制,几个教授分别带组,各自有各自的山头。
敲门。
杰克嘶哑的声音传来:“进来,咳咳……”
周一生拧开门锁,带着微笑。
杰克抬眼一看,惊呆了:“法克,周?!!你怎么回来了?吓我一跳!”
“哈哈哈,我刚才也是。”斯兰跟在后面。
杰克立即起身,跑来与周一生熊抱,两人年纪差了许多,但的确很聊得来,像是哥们……不,准确的说就是哥们。
大家可是在蛮王泰达米尔的见证下,拜过把子的。
拥抱罢了。
杰克深吸一口气:“为了你两位同事来的?”
“嗯,本来没打算回来,不过还是没忍住,担心他们,童涵你知道的,我的好朋友。”
杰克深以为然:“她值得有你这样的朋友,在牧区献身,却遭遇不测,上帝不该这么安排。”
周一生也没卖关子,一边在沙发上落座,一边问道:“我听说,你要主张进行手术?”
“是的。”杰克点头,“唐的情况很糟糕,消化道多处穿孔,本来就有病菌入侵,再加上个感染根本是雪上加霜。”
“你听听我的嗓子,该死的英国医生跟我吵了一个小时,想要反驳我的意见。”
“英国医生?”周一生没太懂。
杰克也奇怪着:“你不知道?就是你的领导从南非请来的传染专家!意图是好的,但说起话来狗屁不通,我就奇怪了,生活在美丽国度的人儿,凭什么成为传染专家?任何一个非洲国家的本地传染医生都要比他强一百倍。”
“我听出了一些嘲讽的意思,你在开地图炮。”
“好吧。”杰克无奈,“我承认,我前段时间被另一个英国人影响了心情,不过我坚持我的手术方案。”
杰克并没有邀功,或是说什么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如此坚持的。
他只是用他坚定的态度告诉周一生,我在全力以赴,即便不受人认可,但我敢担当这个责任。
而周一生的态度,与他一致:“我同意手术。”
杰克松了口气,眼神愈发坚定了:“但你要说服你的领导,现在他们是病人的监护人,我觉得他们的态度有些摇摆不定,毕竟那位英国医生是他们请来的。”
“另外,我多说一句,你可别当我在开地图炮了……”
“那位英国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