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一生打完电话,贺丛霜问:“约好了?”
“嗯,老莫抽二十分钟就能办好,所以约了奥萨斯,他们两口子也没事儿。”
“行。”贺丛霜点了点头。
“那我就回去了,你跟婕拉儿也早点休息。”
老贺愣了愣,最后含笑点了头:“嗯,晚安。”
周一生没太懂,但还是没敢问啊,径直出了门。
而等她走后,贺丛霜坐在沙发上,打开一瓶酒水,无奈摇头:“还真是个闷葫芦呢,平安夜就这么过了?!”
……
港城,陆宅。
“丛霜没说要回来?”
开声的是陆老爷子,自打他得知外孙女在非洲的情况后,几乎每天都会询问。
对于陆家而言,圣诞节的仪式感丝毫不比春节要轻,同样是家人团聚的日子,即便两个节日挨得很近,但对于早年的陆家,这也算是令漂洋海外的家族成员,为数不多能感受到欢快的时光。
陆香摇头,没敢说话,却是看向了张茉莉。
张茉莉直接无视,老爷子对孙婿的情绪表达,有点类似父亲看姑爷的感觉,即便有周老爷子背书站台,陆挺舟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孙婿也没什么好感。
“哎,女大不中留啊。”陆老爷子期待许久,本以为圣诞能见到人,但从陆香与张茉莉都没得知消息来看,肯定回不来了。
陆香是无言以对的,她这个母亲做得并不称职,根本管不住那丫头。
张茉莉想了想,终于是不忍节日气氛被破坏,宽慰一句:“其实……我也能理解丛霜。”
“嗯?”老爷子看了过来。
张茉莉淡然道:“我记得有一年,老贺带着小贺是在南非过得节吧?”
“嗯?!”陆香忽然皱眉,老爷子亦是沉默。
仔细想想……
嘿,还真是对上号了。
从老贺离世至今,贺丛霜脸上不提,嘴上不说,但家里人都知道一个事实,小丫头跟她那父亲最亲,那也是为数不多,老贺出去浪荡,带上了小贺一起。
他们都不知道那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但对小贺而言,意义肯定非凡。
陆老爷子无奈一叹:“算了,估摸着茉莉猜准了,霜儿是惦记他爹了,这么久也没表露过,忍太久不好,该发泄……行了,出去走走,买些东西回来,晚上我得喝两盅。”
“就两盅啊。”陆香见老爷子主动要喝酒,忍不住提醒。
“怎么?见不到孙女,还不能释怀一下了?我偏要喝四盅……”
“不行,三盅。”
“五盅。”老爷子是卯上劲了,故意不按套路出牌。
然后陆香怕了:“行,当我没说,您开心就好,反正您自己掂量着,看到底在家等贺丛霜回来,还是在医院等……”
“戚!”陆挺舟浑然不在意。
老来活开心,如他方才所讲,忍的太久不好,该发泄。
一语双关了。
……
清晨,七点,晴。
就华人的思维,爽朗天气办事儿就是好兆头。
出门时周一生还挺高兴。
贺丛霜不言不语,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婕拉儿则默默跟着,对她来说,干什么都是新奇的。
与老莫约在上次给婕拉儿办身份证户籍的地方。
等了约莫三分钟,老莫准点到达,笑着打招呼:“小周,小贺,早啊,还有小婕拉儿……可爱的丫头。”
全程是汉语,小婕拉儿没听懂,偏偏咧开嘴笑。
爱屋及乌,她对说汉语的人很有好感。
“哎,看来她是真喜欢你们啊,挺好,如果长大了想学医,跟着小周和他爷爷,以后我们安卡宾肯定又多一个厉害的中医。”
周一生笑着点头:“得看她自己的兴趣咯。”
跟着老莫进门,直往办事处的办公室,根本没去办事柜台。
该单位的负责人接待了二人,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道:“她的情况,莫菲跟我说过了,是这样的,安卡宾得领养手续是按照国际标准进行的,所以二位要提供给我结婚证,只有夫妻双方圆满的家庭才能领养。”
听到这话,两人都为之色变。
老莫也跟着诧异:“德隆,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不不,我没说完,如果是单人领养,就需要缴纳保证金了,毕竟不能让孩子受到不确定的风险,这笔钱对二位不算多,十五万米金。”
呵呵呵。
我去年买了个表的。
眼前是个什么人,俨然是一清二楚了。
起先扯什么国际惯例,皆是为了铺垫后一句的收费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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