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到。
“唉,一言难尽啊!”
朱铁胆喝了一口酒:“我本是铁剑门二师兄,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只是朱大哥如今为何落得这部田地?”唐衍明知故问到。
“当年,我和几位师兄弟,刻苦好学,拜在夏老掌门门下。怎知夏老掌门老年糊涂,一意孤行,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最不争气的七师弟,夏万仞。”朱铁胆开始滔滔不绝,大吐苦水。
“哦,此话怎讲?”唐衍问着。
“论资历,他夏万仞不如大师兄;论武功,他不如我;论铸剑术,他比不上三师弟;论沉稳处事,他比不上四师弟;论精明强干,他比不上五师弟;论经商头脑,他比不上六师弟。论能力他不出众,论辈分,他是最小的老七。只是,他是师傅的亲儿子!”朱铁胆说得义愤填膺,不由得又吞了几大碗酒。
“朱大哥武功最高,为何现在却是如此?”唐衍只知大概,却不知此中具体,故而好奇地问到。
“唉……”
朱铁胆叹着气,就着酒,又是滔滔不绝:“师傅仙逝,七师弟当权。我们六人虽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服从师傅的安排,虽然有时会顶撞七师弟几句,但却是都无二心。只是夏万仞生性多疑,对我们始终不放心,尤其是对我。他知我武功最高,故而害怕我会以此夺权,故而设计陷害于我。
“那日,因门中长老席位确立之事,我们六人与夏万仞起了争执,最终不欢而散。当日夜里,夏万仞派人寻我,说是因今早之事,他多有不对,准备好了美酒佳肴,要向我赔罪。我觉得他即是我的师弟,又年岁尚轻,知错能改便是好事,于是便去应约喝酒说事。
“谁知,夏万仞竟然在酒中下了蒙汗药。我没在意,中了圈套,当我第二日醒来之时,我身边竟然躺着夏万仞夫人的尸体,赤身裸体,夏万仞则是重伤昏迷,倒在房外。我才刚刚醒来,几位师弟因应夏万仞的邀请,前来叙事,正好撞见我衣衫不整地醒过来……”
朱铁胆说完,长叹着气,大口喝酒,似是有些醉了。
“那些事,可是你所做?”唐衍追问。
“小兄弟,当年我傻,你也傻?”朱铁胆苦笑一声:“我都说了,酒中有蒙汗药,我都中药昏迷了,又怎么打伤夏万仞,又如何非礼他的夫人,又如何杀人灭口?”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夏万仞安排的?”唐衍眉头一皱:“那么,你就认了?”
“当时,我突然醒来,就见到掌门夫人赤身裸体倒在血泊之中,我自己又是衣衫不整,那种场面,思维混乱,哪里考虑到那么多?我以为我当真酒后乱性,做了非礼之事,只好向苏师兄,以及各位师弟认错。”
朱铁胆继续说着:“待夏万仞醒来,咳嗽吐血,说我喝多了,便行此丑事,并且有丫鬟徒弟,亦是一口咬定,是我非礼掌门夫人,我当真是百口莫辩。按照门规,我应被处死,但是夏万仞却说念及同门之情,从轻发落,最后我被杖刑五百,打断了腿筋,落下了终身残疾,伤到了肺腑丹田,武功也算是废了一半,像个废人一样被逐出了师门。”
“你不曾辩解?”唐衍问到。
“辩解了又有何用?大师兄以及几位师弟也知此事断然不是我所为,定是夏万仞设计陷害。他为了排除异己,竟然连自己夫人的性命都可以搭上。如此杀一儆百,便是表明了决心,其余师兄弟几人自是敢怒不敢言……而且所有人看到我衣衫不整的从掌门夫人尸体旁醒来,丫鬟门徒,一口咬定见我行凶。人证物证俱全,又能怎样?”朱铁胆唾液横飞,说起此事,恨不得把牙齿都咬碎了。
“所以,你今夜前来,是为寻仇?”唐衍问着。
“我本无意复仇,做个普通人了却残生,也便罢了。可是最近时局动荡,武林骚乱,我等寻常穷苦之人,简直没了活路。故而才打算,提起旧事,讨个公道,实在也是无奈之举啊,就算因此而亡,也比饿死街头要好啊!所以今夜打算先来探个虚实,笼络旧部,再作打算。这不,才刚潜入,就被兄弟你抓来喝酒了……”朱铁胆苦笑着。
“哈哈,不知我可有坏了朱大哥的事?”唐衍听罢,忍不住笑起来。
“没有,没有。还要感谢小兄弟将所有门人灌醉,还请兄弟将我放下去,结果了夏万仞的狗命,以解我心头之恨!”朱铁胆看着脚下烂醉如泥的人群,恶狠狠地说着。
“唉,朱大哥,这样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兄弟有一计,不仅可夺下夏万仞的掌门之位,还可还大哥一个公道,重回铁剑门,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唐衍背倚着楼顶脊梁上的龙兽,举起手中的酒碗,对着朱铁胆笑起来。
“小兄弟此话当真?”朱铁胆惊讶地张大嘴巴。
“当真!”唐衍坏笑着。
“若能如此,我愿听小兄弟吩咐。”朱铁胆连忙抱拳行礼。
“朱大哥莫要客气,只是需要朱大哥在山脚下寻一住处,等上五天。五天之后,自会有人下山去接朱大哥上山。届时,朱大哥便可讨回公道,重回铁剑门。”唐衍胸有成竹地和朱铁胆碰碗酒。
“如此,我便静候小兄弟的好消息,到时候定要感谢小兄弟,再喝个不醉不归!”朱铁胆听罢,忍不住开心地大笑起来,一把举起酒坛,一饮而尽,然后摔了个粉碎……
唐衍看着手中的酒碗,心中念起龙灵儿的计划,本来就已经八九不离十,如今突然又多了个朱铁胆,更是胜券在握。
当真是天助灵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