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看着礼部拟上的折子,里面写着定于冬十月戊子移大行皇后梓宫至静安庄,他冷笑了一声,提笔在折子上写了个“准”字,然后就把这折子连同上面的内容都抛到了一边,看起另外一份粘杆处送来的折子来。
粘杆处的效率果然极高,乾隆拿着手中的折子,大为后悔当日竟然没有好好的把皇阿玛留给自己的东西用上。瞧瞧,这才不过几日的功夫,那高家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给查的清清楚楚。乾隆一面赞叹着粘杆处侍卫们,一面低头细细的看着那折子。
看着看着,他的脸沉了下来。那高斌回去之后就病倒了。这也不奇怪,高斌如今也有六十出头了,身子骨本就不大好,再加上哭灵和被自己申饬了一顿,能好得了才怪。只是……
乾隆皱起了眉,高家请医问药什么的也属正常,可这高斌的两个儿子高恒、高朴,在第四天早晨,竟一前一后的从高家后门钻出来,看样子是要去城外的。可粘杆处卫士们跟着他们在城外溜达了一圈,这两人就又回了城里,这次,他们可就去拜访了好几户人家。这些人家或是达官显贵,或是家中有女儿在后宫里的,这令嫔的母家,魏家也赫然在名单之中。
乾隆看到这儿,眼神一暗。高家,魏家,这两家是什么时候搅合在一块儿的?还有,这高斌当日可是隶于内务府的,而这魏清泰,是内务府的内管领……乾隆想到此处,心里隐隐约约的冒出一个念头来。
莫非……永琏的死,这魏家也插了一脚?
想到这儿,乾隆再也坐不住了,他啪的一拍桌子,盯着那前来送折子的人:“去查!给朕查清楚!高家和魏家到底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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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下去后,乾隆靠在靠背上,神色变幻不定,若粘杆处查实永琏之死真如他所想,是那高家和魏家联手做下的话,那朕定要高氏全族为永琏偿命!至于令嫔,乾隆神色阴狠,朕先放你一马,等你把该生的儿子都生完了,朕就把你千刀万剐了祭灵!
粘杆处就算本事再大,这十年前的事查起来肯定也是困难重重,不知道会耗费多少时日,乾隆一想到这儿,就觉得有些等不及,且他也不想让那教女不严的高斌日子好过,一念至此,乾隆即刻下旨,着高斌会同刘统勋查办山东赈务,等此事一了,再将其发往河工上效力!
乾隆一面往那圣旨上盖印,一面暗暗道,永琏啊永琏,且看皇阿玛为你出气……想起自己聪明可爱的儿子,乾隆顿觉鼻中一酸,险些落下泪来。他正在感伤之际,就见吴书来进来奏说慈宁宫总管太监求见。
“叫他进来。”乾隆此刻心情不好,他挥了挥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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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去吧。”乾隆点点头。对太后,他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儿的。太后是生他的额娘,虽说小时候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可毕竟母子连心,她还是很关心他的。可在孽镜台中所见的额娘,却是合着孝贤一起打压慧贤,虽说他现在对慧贤已经没什么感情了,可自己额娘连着孝贤一起打压那时他爱的女人,这让乾隆想起来还是有几分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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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待乾隆给自己请了安,太后就让乾隆坐到了自己身边,她仔细的端详了一阵,方皱着眉说:“皇帝,哀家知道孝贤去了你心里难过,可再怎么难过,你也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瞧瞧,”她爱怜的看着儿子:“这才几日,怎么就瘦成这样儿了?”
“皇额娘……”乾隆被她几句话说的心里暖暖的,先前的嫌隙感已经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去,这才是额娘啊,他感动的说:“儿子没事的,只是这些时日忙了些罢了。”
“罢了,”太后听他这么一说,叹了口气:“哀家也知道你的心思,知道你舍不得她,可你也该明白,你是天下之主,是皇帝,你的身子不单是你一个人的,还是这天下万民的。你也替孝贤想想,若她知道你为她作践坏了身子,岂不是让她在地下也难安?再有若百姓们知道了,又会怎么看她?”
乾隆听到太后说起孝贤,他就有些不在意了,可当老娘说到这天下万民的时候,他立刻就想起自家老爹说的那句为天下万民谋福,这两句话不谋而合,他哪里还敢怠慢,忙起身道:“皇额娘教训的是,儿子知错了。今儿个晚上定要多吃点儿,方不负了皇额娘一片慈爱之心。”
“你呀,”太后听得噗嗤一笑,她让乾隆坐下,方又正色道:“多用两碗倒也罢了,只是有一件事,哀家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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