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两位亲王福晋怀孕产子的事这么伤心?
一想到这儿,容嬷嬷不禁和那吴书来一样,有些想歪了,莫非,皇上他……
而此刻,那拉氏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面色一白,指甲几乎深陷入容嬷嬷的手臂中:“嬷嬷,你说皇上他会不会,会不会是……”她一想到那个可怖的猜测,就觉得浑身发冷。
“娘娘!”容嬷嬷一听那拉氏那发颤的声音,自己反倒是先暗暗骂着自己没事胡思乱想做什么,她看着那拉氏,正色道:“娘娘,您素来清楚皇上的性子,皇上岂会是……”她左右扫了眼,压低了声音道:“那样的人?”
那拉氏是关己则乱,且这一年来乾隆对她的态度让她根本就莫不着头脑,这种不上不下,吊在半空的感觉让饶是一向镇定自若的她也有些快受不住了,所以她才会有了那样的猜测,如今容嬷嬷这么一说,她想了想,也静下心来强笑了一下说:“嬷嬷说的是,是我多想了。”
她说完,又叹了口气说:“皇上既托了我,嬷嬷,一会儿你就替我挑上两个老成知事的嬷嬷,再带上两个稳婆,去p亲王和平郡王府吧,还有怡亲王小格格的例赏和礼,也得让你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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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嗯了一声,面上始终是带着忧色,抑郁不已的道:“后宫中最尊贵的人又如何?自从立后以来,皇上根本……就不同我,”她说到这儿,咬紧了下唇:“没有孩子的皇后,再尊贵也是白搭!”说到这儿,那拉氏不由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咬牙恨恨的不说话。
“娘娘!”容嬷嬷听出那拉氏那话里的意思了,她那是在说她自个儿是不生蛋的母鸡呢!
想到这儿,容嬷嬷的鼻子一酸,宽慰她道:“娘娘,您可不能这么想,这日子还长着哩,往后啊,您肯定会有个乖巧听话的小阿哥的!”
“是啊,这日子还长……”那拉氏听了她的话,无奈的笑了笑说:“罢了,就这样吧,皇上既然封本宫为后,又对本宫这样,那他的意思就是要让本宫做这么个摆设,本宫就算再怎么难受,也只能忍着……忍,忍,忍!”她说完,低头摆弄着帕子:“为了小阿哥,本宫会忍,可若是忍不住了的话……”她说到此处,两手一用力,那帕子呲啦一声就被她撕烂了。
容嬷嬷看着那帕子,心里一惊,她自然清楚娘娘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意思,娘娘这性子,就是太烈太直了些,容嬷嬷也清楚自家娘娘的苦楚,所以看到眼前这一幕,她也仅仅是一惊而已,再者她心里可是早就存了若是娘娘不在了,那她定然也要随了娘娘去的想法。
只是这时候要说什么玉碎瓦全的还为时尚早,所以容嬷嬷又劝了那拉氏几句,待她面上的抑郁之色稍去,才匆匆去传旨。
时光荏苒,眨眼间便又是一月,五月中,p亲王福晋乌雅氏产下一女,又过了两日,平郡王福晋苏完尼瓜尔佳氏也产下一女……
乾隆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差点没昏过去,怎么又是女的!?难道说八叔他……
不,不会的……乾隆在西暖阁里转着圈,龙靴几乎把地上的金砖都给踩花了,才一拳砸在龙案上,冲着来报信儿的吴书来大吼一句:“去告诉皇后,让她照着亲王嫡女、郡王嫡女的份例赏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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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又在暖阁里转悠了一会儿,才逐渐平息了怒火,二十四叔和庆宁,你们两个也太不给力了,怎么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这样一来,剩下的就只有其他宗室亲贵府里的侧福晋和庶福晋们肚子里的娃儿了,难道八叔会投胎到这些人的肚皮里?
乾隆一想到这儿,又想起自家八叔的额娘,良妃卫氏来,除了皇后算是皇帝的正妻外,这什么皇贵妃、贵妃、妃、嫔一类的,都算是妾,还有什么庶妃一类,那连妾都算不上。
八叔的额娘良妃自然也算是皇玛法的妾了,所以……万一八叔真投胎到这些人的肚子里,那……
想到这儿,乾隆忙把粘杆处的人叫了来,让他们把注意力转到了这些之前被他忽视的女人身上,又切切叮嘱他们定要严密监视,以防不测。
等到粘杆处的人去后,乾隆不禁摁住了额头,为了八叔,朕连皇阿玛留给朕的粘杆处都撒出去监视孕妇了,朕容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