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怡卿扶书秪坐于凳子上,渊离走至洗脸盆处,双手在脸盆中轻轻洗礼一番。莹白的手指在水盆中轻轻搓洗,不知是用了一种什么香料擦在手上,手洗完之后,屋中瞬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而此种香气与药香又有所不同,两者却又不相违背。
渊离洗完手,直接从腰中扯出一抹丝巾,轻柔的在自己芊芊玉指上一阵擦拭,直到把手上的水全数擦拭干净之后,这才满意的把丝巾重又放回腰间。4。
轻柔的步子如计算好了一般,一步步都是那么的循规蹈矩,不快不慢,不长不短,像是用尺子衡量了一般。
每一步都走得那般的有规律,不多一厘米不少一厘米,当他走至三人的身边之时,三人已经很客气的在这里喝了几杯茶了。
渊离也没多说什么,见他们三人如此大方的喝茶,也没说他们。径直坐在书秪的身前,眼睛如一只正在捕猎的雄鹰一般,正直直的盯着书秪。而他此刻的神情,与他刚才那般细心的,如用尺子计算步伐的样子,又是判若两人。
那身浅灰的衣服,寸着他那黑色的丝巾,以及那独有的气质,着实如一位不沾染凡尘的仙子一般。7。
渊离抬起手指,芊芊玉指直接朝书秪的前额探去,在手触及书秪的前额之际,脸上的神色,稍微有些怪异。
“这位公子近日可有吃上火的东西?”
收回抚上书秪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的点了几下,神情没了方才的紧张,倒像是有些惬意。
书秪微微一愣,脸上的神色也稍微缓和了不少,抬手在额头上轻轻擦拭了一下。
“正是如此,书某昨日还吃了火锅,没想到今日便是”书秪瞟了一旁的怡卿一眼,余下的话,没有再说出来,怡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眼中竟是怪罪的神色。6。书秪轻轻拍了一下怡卿的手臂,脸上一抹笑容荡漾开来。
渊离起身朝方才洗手的方向行去,手指复又伸入盆中,在盆中一阵轻柔的擦洗。直接把身后的三人丢于脑后,也不顾三人一脸黑线的望着他那修长的背影。
怡卿正要站起身,好好的说那渊离几句,却被书秪一手抓住,朝她轻轻摇了摇头。大约过了那么一段时间,渊离终于把手清洗干净了,从盆中拿出手来,把盆中剩下的水全数放入一个桶里,这才满意的转身。
“回头我叫人配几副降火的药给你便是,不过有些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这的药虽然能治病,却是不能断了人的心,所以请恕渊离不才。”
渊离如此一说,司律与怡卿回头齐刷刷的望向书秪,书秪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脸尴尬的微笑。3。
而他望向渊离的眼中,疑惑更是多了一层,而相对的赞许之色也增加了一层。
渊离把手擦拭干净之后,一手白皙的手指迅速缩入那宽大的衣袖之中,整个人,除了裸露在外的那双深邃的眼睛之外,其余的器官,全被他收在了衣物之中。
“你今日来,难道仅仅是因为你这位朋友吃多了上火的东西,而来找我的?像这种病,就算是城中一般的医者都能医,何必山路十八弯,找到我这里。说吧,还有什么事情。”
语速不快不慢,却透着一些坚定,这些坚定中显示着他渊离早就看出了司律这次来的目的,只是他不说,他也不去挑出而已。
而方才他药也开了,病也看了,司律还是那副要走不走的样子,很明显他必定还有事,且此事也只有他渊离能办到。
司律一张脸笑得如桃花一般的灿烂,他完全理解,也知道渊离的性格,在他的面前,也自是不用装得太过虚假。
“其实是这样的”司律朝他笑完之后,摆正了脸色,把今日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全数讲与渊离听。
渊离听着司律道来,而脸上并无多大的变化,好像整个事情都是司律一个人在演讲一般。
“如此一说,你怀疑与魔界有关?可是魔界乃魔族,我一个凡人,又能如何?就算我想如何,但是试问我渊离又有那个本事么?”
司律缓缓说完之后,渊离的一席话,差点把司律雷到墙上,贴着没下来。
渊离神色倒是平静得很,似在听别人诉说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一般,倒不像是在说村民被秘密杀害的事情一样。
平素这位渊离就有被称作活神仙的名号,更是被当地百姓说崇拜,不过别人崇拜归崇拜,他却是从来没摆过任何架子。
可今日他这般回答,倒是司律所没料到的,司律一愣,望着渊离,不得其解。
书秪嘴角一勾,笑意渐渐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