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江一唯看着前方骑马的燕尘,嘀咕道:“师父,剑起尘?剑还能扬灰呢,还好就这一本,这名字太掉价了。”
刘小四听到了,在后背说道:“我觉得挺好的呀。”
江一唯笑着说道:“小四觉得好就行,我随口说说罢了。”
马蹄起,风飞扬,江一唯和刘小四有说有笑。
可随着一声马的嘶鸣,两人的话语戛然而止。燕尘在前面也缓住了马蹄,江一唯翻身下马,查看自己的黑马发生了什么情况。
随着他和刘小四的下马,黑马失去了承载,它不用担心骑在它身上的主人的安全,便不再逞能,倾倒在了地面上。
江一唯蹲下身子,发现黑马的一只前蹄被一捕兽夹牢牢地扣住,尖锐的铁齿深深地刺入马蹄血肉之中,好像骨头都会被这铁齿咬碎,黑马痛苦的嘶喊着,其他的三只蹄子控制不住地朝空气蹬了起来。
刘小四叹息了一声,用手摸着黑马锃亮黝黑的毛发,希冀这样能安抚受伤的马儿,使它减少痛苦。
燕尘倒转马头,说道:“怎么在这种地方会有捕兽夹子,就摆在这山路小道边上,那打猎的村夫也不怕这夹子夹到越山的行人?”
刘小四也露出一副不明白的表情,说道:“寻常打猎的都是往深山老林里面跑,哪有这路口边上放夹子的?莫不是有什么大家伙从山林里跑出来了?”
江一唯说道:“不过怎么师父的马轻松过去了,我的马竟然踩中了?这是什么糟糕的运气。”
燕尘耸了耸肩,说道:“你得问你自己,怎么马没驾稳,让它走偏了,不然跟着我直直地走,哪会被这隐蔽的夹子夹住?”
江一唯暗暗叹气,只顾着和刘小四聊天,没把稳马缰,还是自己的问题,看来今天这马是骑不了了。然后开始解救黑马,用青色元气包裹住了手掌,握住铁齿,一点一点地往外扳。
铁齿一点点从前蹄处剥离开来,江一唯一声大喝,捕兽夹被他用手折断,前蹄挣脱开了捕兽夹,不断往外流着鲜血,肉眼可见前蹄骨头好像凹下去一块。
江一唯看着哀鸣不断的乌桓黑马,陪伴他走过漫漫长路的爱马,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说道:“我今天得好好的问问这个放捕兽夹的刁民!岂有此理?今儿个若不是这马踩中了这个陷阱,换成是普通人,那该何如?不就被困在这陷阱中,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受这铁齿咬噬之苦?”
刘小四和燕尘趁着江一唯说话的功夫,从边上的灌木从中采了一点草药,用手捏碎,敷在了黑马的前蹄处,然后从行李中拿出块布,撕成条状,和草药一起包扎在了黑马的伤口处。
等他们做完这些以后,江一唯拍了拍黑马的屁股,黑马艰难得直立起来,曲起一只腿,用三只脚踉跄地往前走着。
江一唯哼了一声,说道:“师父,你和小四先走,我要在这里等这猎人一会儿。”
燕尘挑了挑眉梢,说道:“这你得等到啥时候?万一这夹子是有人遗落在这里的怎么办?”
刘小四附和道:“是啊,是啊,这也许只是个意外罢了。”
江一唯似听非听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往树上窜了上去,说道:“到日落,日落没见到他人,我就算了,你们在前头等我会。”
燕尘抬头看着他趴在大树的树冠之上,如一条蠕动的毛毛虫般,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如果到日落不过来,我就要给你吃板栗了。”
江一唯应了一声,然后燕尘和刘小四牵着马,缓缓走离。
江一唯自己有一点也许意识不到,自从有了这块漆金铁牌之后,有了这乡曲之侠的名号之后,他自己的行为变得越加大胆,变得更加快意恩仇,可能一些在旁人眼里看来是琐事,倒霉事,在江一唯看来都是些当仁不让,行侠仗义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