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尘剑诀一指,暮春飞回而来,说道:“没错,就是他。”
江一唯好奇地问道:“师父你怎么会知道它是受人操控的呢?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怪物?”
燕尘将暮春放回剑鞘后,说道:“在我拍完那一下后,我就明白了。”
江一唯点了点头,看着暮春剑问道:“不过师父,人家飞剑都是用无柄短剑,你怎么用长剑?”
燕尘思忖片刻,用手抵着下巴说道:“呃,大概是师父用顺手了吧,懒得换剑,用长剑当飞剑是不太好,速度不够快,不过师父我大抵都是持剑进攻,问题倒也不大。”
江一唯说道:“那师父你多带几柄剑呀,背上背一把,腰间佩一把,脚丫子里在放一把,冷不丁地把脚丫子伸过去,飞出一把短剑,谁能猜得到?”
燕尘看着江一唯手舞足蹈的样子,笑着说道:“不好。多带几柄剑一点都不好。”
江一唯停住了手里的动作,说道:“为什么呢?如果你用短剑,说不定刚才就能将其一剑穿心了。”
燕尘说道:“因为不够潇洒,一人一剑,才叫潇洒有气质。”
江一唯嘴角抽动了几下,说道:“好勉强的理由啊,行吧,勉强接受,话说回来,师父,那操纵刘三的人,你觉得他会不会死?”
燕尘潇洒地甩袂而去,留下一句话,“十之八九。”
……
……
金钱一直滚一直滚,滚到了不知名的山林深处,偶有些獾类路过,皆惊吓跑开。
等确定不会有人追上来了,金钱送开了怀抱,方士良面色惨白,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方士良也有今天?!祸兮福兮,金钱你真是害我不惨啊!”
他用手拍了一下金钱的脑袋,然后又痛苦地呻吟起来。
“不过你以为就这样能置于我方士良死地?!哼,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知不知道蛊字字灵者,有个外号……”
方士良狞笑起来,然后咳嗽了几声,说道:“叫不死蛊!不将我大脑或心脏彻底摧毁,我可是死不了的!我方士良一向善良,老天还是对我有些许青睐,不会让我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方士良胸口蛊字闪亮,一条幽绿的线从字中延伸出来,在胸下徘徊,在皮肤上灼烧出些神秘纹路,像是在胸口作画一般,纹路相互交缠,一条线咬住另一条线。
许久,古怪的图案形成了,神秘的蟠虺纹浮现在了他的身上。
方士良喘了口气,说道:“让我小睡一会儿,等我醒来,我方士良又是一条好汉!这个江什么牛和这个臭书生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在方士良作画的时候,金钱已经挖好了一个棺材样式的土坑,“哎呦,让你挖个坑,咋自动挖了个放棺材的土坑,这么咒我死啊!”
他拍了一下金钱的脑袋,说道:“我一不操控,你就这个吊样。脑子里的残念就知道挖棺材,他丫的。我真是一事不顺,事事不顺。”
可说归说,骂归骂,方士良还是躺进了棺材式的土坑里,然后金钱把土坑掩埋,掩埋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挖过的痕迹。
之后金钱在继续往前走,找到一个山中池潭一跃而下,沉入潭底,它缓缓闭上了眼,等待方士良的苏醒,这一睡,不知多久才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