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蝉鸣声刚响起,王思安已如断线的风筝飞起到射进正厅内,狠狠的撞在红木橱架上,橱架连同上面摆着的瓷器花瓶一起撞翻又狠狠的砸在王思安身上,压在底下的王思安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彻底昏死过去。
五品锦衣卫站在王思安刚站立处,一张脸密布杀气狰狞到了极点,恶狠狠的瞪着惊骇的目瞪口呆的韩茹绣姐弟,沉声喝道:“一对狗男女。给老子跪下”
韩茹绣和韩玄身子都是一震,韩茹绣煞白着脸,美目虽然闪动着惊惧,但依旧有几分强硬道:“余十四爷,奴家虽然死了丈夫,不再是侍郎夫人,但依旧是朝廷的四品诰命夫人,你让本夫人给你跪下,你太无礼了吧!”
五品锦衣卫狰狞的瞪着韩茹绣,嘴角绽起一抹轻蔑:“敢在老子面前摆谱,贱货,老子实话告诉你,能让你在老子面前说这么多话,是因为老子从不打女人,更何况像你这种人旧夫的臭烂货,打你更是脏了老子的手!不要挑战老子的耐性,马上给老子跪下!”
站在韩茹绣身旁的韩玄被最后这声透射着刚猛逼人的低吼惊得身子一软,像堆烂泥瘫跪在了青石台阶上。
韩茹绣惊怒羞恼的尖叫道:“余盛怀你不要以为本夫人成了寡妇,就可以任由你随意欺凌,锦衣卫镇抚司虽然威风,但本夫人就不信你只手遮天,我要到圣上面前去告你!”
话音刚落,余盛怀暴吼道:“来两个喘气的,给我好好神里这烂货!”
两名镇抚司的锦衣卫身如脱兔两步就上了台阶,一人揪住韩茹绣的双手,一人抡圆了胳膊开始狂扇起耳光来,霎时间,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钱府。
陈晔、郑三刀和钱静妹全都惊呆了,怔怔的瞧着面前这突然杀出的诡异一幕。
“不要打了,住手!你们住手!”钱静妹回过神来,声嘶力竭的尖叫着,快步冲了过来,惊吓发抖的丫鬟樱桃伸手拦阻,钱静妹一把推开,跌撞着冲上了台阶。
余盛怀上前一判当住钱静妹,陈烨脸色一变,嘴角闪动狰狞,低声吼道:“三刀!”郑三刀手腕一抖,刀幕暴起,如一道狂风席卷向数米外的台阶。
余盛怀眼眉都没抬一下,双手抱拳冲钱静妹深施了一礼:“钱小姐有命,盛怀不敢不从,住手”
刀幕崩解,刀尖仅差毫厘停在了余盛怀脖颈处,钱静妹、郑三刀以及台阶下的陈烨全都惊呆了。
二锦衣其松弄停止抽打韩茄绣。韩茹绣脸如猪头,肌圳懵小拢的胖嘴不但的往外冒着紫黑的血沫子,身体失重,摔到在地,双眼上翻,在青石地面上剧烈的抽搐着。
钱静妹惊哭着跑过去,手忙脚乱的抱嘴被打傻了的韩茹绣,大哭道:“娘亲你怎么样,他们怎么这么狠,你们简直就是禽兽!”
余盛怀有些尴尬的挠着头,瞧了一眼依旧横在脖颈上的长刀,望向郑三刀,咧嘴笑道:“郑三刀果然名不虚传,这一刀老子若是不挂彩,接不住
郑三刀直眉楞眼的瞧着笑嘻嘻的余盛怀:“你他娘的竟然不躲?”
余盛怀又嘿嘿笑了一下:“三刀兄弟,劳驾你的刀是不是能收了,十四想去拜见陈烨先生
郑三刀又是一愣,急忙撤刀,一抹幽蓝的光芒随着低沉的归鞘声渺然无踪。余盛怀羡慕的瞧了一眼郑三刀腰间的长刀,吧嗒着嘴道:“偻寇不是人揍得,可这刀造的真他娘的一等一。比咱大明的刀强上太多了,不过你这把偻刀恐怕也不是一般的偻寇能拥有的吧。”郑三刀一愣,目露警惕盯着余盛怀。
余盛怀又羡慕的吧嗒了一下嘴,瞬间恍然的拍拍额头:“该死!”忙快步下了台阶,快步走向陈烨,正了正衣冠,抱拳深施了一礼:“余盛怀见过陈烨先生
陈烨吃惊的瞧着余盛怀,余盛怀满脸堆笑道:“十四生性有些孤僻,没什么朋友,唯和老十六对脾气,老十六是十四可托生死的好兄弟,先生这次来京,老十六曾写信给我,要我暗中保护先生
陈烨恍然,忙抱拳施礼道:“原来是十六兄托付大人的。真是失敬!刚才若非大人及时出现,后果确实难料啊
余盛怀抱拳笑道:“十四是个直性子,说话直来直去,先生不能厚此薄彼,您叫老十六作十六兄,怎么叫我却是什么大人,我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算得哪门子大人,先生是不是也和十四亲热亲热?喊我一声十四兄?。
陈烨忙笑着施礼道:“若不嫌草民放肆,草民就高攀了,陈烨见过十四兄
余盛怀喜的眉开眼笑:“先生把话说反了,是十四高攀先生了。老夫子不是有句话吗,人以群分小老十六和我一样,性情乖僻,都是不善交际,没朋友的人。因此他在信里把先生说的就像他亲爹一样,俺这心里可是抓耳挠腮,无时无刻不想见到先生,可说心里话,其实我一接到十六的信,就想来拜见先生,可您不知道,十六在信上再三严词叮嘱,先生不遇到危险,不许我来骚扰先生。要不是手下回报,王思安这杂碎带着兵丁进了钱府,我估摸着他是要对先生有不轨企图,我还不敢打扰先生呢。说起来,我还要感谢那杂碎呢,哈哈哈哈哈哈陈烨也开心的笑了。
余盛怀扭头瞧了一眼搂着韩茹绣痛哭的钱静妹,抱拳脸露别有意味的笑意,低声道:“先生,这个梁子还请先生代为化解。钱小姐处还请先生代为美言一二。
陈炸失声低笑道:“怎么见官大一级的镇抚司十四爷话说得这么可怜?”
余盛怀嘿嘿低笑道:“先生的红颜知己嘛,十四刚才心急先生,一时气昏了头,行事有些过激,还请先生无论如何都要替十一在钱小姐面前美言几句,不要让她记恨我,要不然以后先生府邸,十四可不敢登门了。”
陈烨脸色一红,有些尴尬的低声道:”十一兄误会了,我导钱小姐之间清清白白,十一兄今后可千万不要再做如是想了。”
余盛怀一愣,嘿嘿低笑道:“先生这话说得不实在,我可是帮了先生大忙,要不然该是先生被钱小姐恨一辈子了,十一可是做了一件成*人之美的大好事。”
陈晔一愣,笑道:“我怎么听得一头雾水。十一兄你这话何解?。
余盛怀嘿嘿低笑道:“十一虽是第一次与先生想见,可先生在官洲的雷霆手段,老十六可是全都写信告诉了我。刚才要不是十一及时出手,恐怕现在钱府上下已没一个喘气的了吧?!”
陈炸瞧向钱静妹,默然了片刻,微笑道:“十六兄信上所言全是夸大其词,不足为信,不过,你刚才所说,陈炸倒是愿尽力一试,成与不成,陈炸可不敢打包票
余盛怀眉开眼笑道:“先生出马,必定马到成功!”
陈炸淡淡一笑,迈步走向台阶,心里剧震,秦十六竟然将如此隐秘不能见光之事都书信告诉了他?!为什么?难道真如他刚才所言他与秦十六是可托生死的好兄弟?!
陈炸后背一阵阵的发凉,隐隐感觉到冷汗顺着后脊梁骨似虫爬一般缓缓向下滑落,屠灭石府满门之事稍有泄露,后果可是不堪设想!,请登陆支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