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宁则礼活着的时候,还存着打压人家的心。
如今人家没了,又觉得人家孙女可怜的……
哎……
听完全程,裴霖心里也有数了。他倒是觉得,这彭秀可以拉拢一二。
在他看来,彭秀既然不能留在左洲任职,想必也不是裴珩的心腹。
左洲的太守是从京城调去的陆长栋,偏又把彭秀放在了齐云城,这不是不信任么?
这样的人,要是肯为他所用,不是也不错么?
至于说彭秀和宁芝关系似乎不错么,这样不算什么。
彭秀能算计了彭年还全身而退,自然是个圆滑的。圆滑的,怎么会与宁芝交恶呢?
太子安排了宁芝的赏赐,没什么特别,就是一些首饰罢了。
无非是皇家的态度。
然后是替陛下下旨,剥夺了临平郡主的爵位,以后就只是个王府姑娘了。
再然后,福王教女不善,罚一年俸禄。
这就是个做样子了。
福王没有什么像样的差事,但是他们在临京几代了,家产还是不少的。
一年俸禄不算什么。
临平郡主接到了圣旨的时候,直接就气晕了。
她本就断了左手,一身伤痕,脸还是猪头,疼的不得了。
这会子得知自己丢了郡主的身份,哪里撑得住?眼前一黑,直接就倒了。
读圣旨的公公偷笑了一下心说你活该,惹谁不好敢惹九姑娘?
九姑娘在二殿下跟前都不客气,你算哪个台面上的神?
宁芝在家里接了赏赐,又听飞刃给她讲了这些事之后,真是笑出来了。
“彭秀可以的。很是出乎意料啊。”
“是啊,谁也没想到,他把这么大的帽子扣在了福王头上。”飞刃也笑了。
“可是还不是没怎么样。那临平……呸,那福王长女不还是好好的。”连翘今日好得多,来伺候才知道昨日的事,气坏了。
“傻丫头,不是那么说的。彭秀也不是为了叫福王倒霉。比起来,他才是真的不容易,彭氏无人了,他要立足,总要有资本,今日这折子也是一鸣惊人的资本啊。”宁芝道。
连翘似懂非懂的点头,心想姑娘说的都是对的吧。
“你家姑娘昨儿个这么狠,想来也叫这临京城里看我失势了的贵女们心里有个数了吧?”宁芝笑着问。
连翘不服:“姑娘何曾失势了?”
“是啊,可就是有人瞎了啊。”宁芝摇头:“就这么来挺好,我也不与她们勾心斗角,隔一年两年的,来这么一出就行。”
“这么蠢的,怕是也不多见。”飞刃摇头。
宁芝愣了一下,心说飞刃也会这么玩笑啊?
不过还是笑了:“是不多见。”
“该,不知道那蠢货怎么气呢!昨儿我就该去的嘛!打死她!”连翘对自己没有亲自出手真是耿耿于怀。
说着就跺脚:“不行。我要去问李执,怎么打的,太可恶了!”
飞刃和宁芝对视一眼,都轻轻摇头,看着连翘跑出去了。
行吧,自己家人总是觉得自己家人吃亏了的。哪怕对方已经是个猪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