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婳的话,带着些报复的意味,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小人。
新月就笑:“自然是知道的啊,后院都知道啊。所以我过来,你去后院是不方便的。”
姒婳一肚子的劲儿就全都卸了。
“是吗,打搅你了。”姒婳笑,她想走了,一步都留不住了。
“你着急什么呢,我有话与你说呢。”新月笑了笑,全不似过去的样子。
如今,她才是上位者,而姒婳,还是那个宝音楼的姒婳。
“你说。”姒婳准备着,接下来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可以承受。
不管多么叫人绝望的情绪,都比不过方才那一碗药了。
“我其实是想劝你,好好找个人就离开宝音楼吧。你这性子啊,不适合那里。”新月淡淡的,收起笑意:“女人能有几年青春呢。”
姒婳觉得讽刺,比她晚来的女人,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她如何能服气?
不服气,言语间,就带上了嘲讽:“宝音楼里的姒婳姑娘红了那么些年,不是白白红的。”
“是么?你是比我红多了几年,可是又如何呢?我知道你心系殿下,可又如何呢?最终你的下场在哪里?我是宝音楼新月的时候,是要打败你。成为头牌。可我不是宝音楼新月了,我无所谓与你比是不是红。”新月依旧淡淡,甚至起身了:“同在宝音楼几个月,我总归是愿意劝你一句。”
“你是怕我与你争宠么?”姒婳声音尖利,显得自己刻薄又难看。
新月轻轻摇头,脚步往外走:“你要是有机会进府,又有我什么事呢?”
说罢,就离开了前院。
姒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
马车上,她木呆呆的坐着。
就连新月都知道,她不可能进府了么?
是啊,她是宝音楼的头牌,可是越是红,就越是没有下场。
只是她如何能服气?明明……她是最早跟着殿下的啊。
比安氏早,比李氏孙氏新月都要早,可是她竟是永远也没机会进府么?
宁芝坐在梳妆台前,由着白芷梳头。
秦毓就在一边说话。说完了姒婳从皇孙府回去。宁芝就笑了:“这是怎么了?破罐子破摔?”
这说的是裴霖。
“姒婳与他有关?还是说姒婳就是他的人?”宁芝轻轻点头:“其实也不奇怪了。这个事情,他也瞒不住太久。”
“是呢,想必殿下那边也知道了。这姒婳姑娘就是皇孙殿下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回京之后才是的还是以前就是了。”
秦毓道。
“要是回京之后,算是裴霖厉害。要是以前就是的,裴霖埋得就够深。不过我只是不懂,他这么早叫姒婳暴露了是要做什么呢?”宁芝皱眉。
破罐子破摔毕竟是个玩笑话。
姒婳暴露了,对裴霖有什么好处呢?
“属下无能。”秦毓低头。
“你又不是个幕僚,你去把这事告诉公孙康他们吧,看看他们的意思。”宁芝举起一只手摆了摆。
秦毓就哎了一声去了。
宁芝手无意识的在自己的裙子上捏了一会,心里想着这件事。
最终没有想明白。
想不通,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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