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叫临京出事的。
可芝芝……
她竟是已经想到了这里?
“干嘛瞪眼?”宁芝戳裴珩的手臂:“我要是与你抢皇位,也得是报仇之后,也得是收回了大晋国土。你怕什么?”
她误会了裴珩,以为裴珩瞪眼是因为她手里有人。
“就算是我这会子把临京占了,名不正言不顺,难道我还能去做皇帝?有圣旨也不行啊!”宁芝哼哼。
“胡说什么呢,这些话不许乱说。”叫人听见还得了?
“那你瞪眼?”宁芝不满了:“你是当我傻还是你傻?”
要是谁都能随便占据了皇城要个圣旨就做皇帝,那还不是天下大乱?
“好了好了。本殿本就没想那个,只是震惊你有远见!你倒是急什么?你说谁傻?”裴珩使劲揉了一下她的脸:“还不闭嘴?”
宁芝就乖乖闭嘴了。
这一闭嘴,吃饭的时候也没张开……
裴珩只好又哄了几句。
有时候未婚妻就是爱闹,也得惯着。
本以为今天能好好歇着来着,可惜,午膳后不多时,塔族人又开始叫骂攻城了。
裴珩只好再次披挂上阵。
宁芝看着他的后腰,也没劝他不去,只是叫他小心:“你毕竟有伤在身,别逞能。丢了命我就没人管了。”
裴珩伸手,在她脸上又捏了一下:“放心,你不是还要给本殿生孩子?”
我怎么舍得死了?
说了这话,宁芝还没怎么样,裴珩就已经脸红了,翻身上马,就往城门去了。
宁芝站在原地,轻声道:“至少给你生两个。”
今年塔族人虽然也凶猛,可是比起去年来,倒是有点缓慢而有序的感觉。
裴珩一时还不能判断他们是有什么战术。但是最起码,比起去年来,他应付的没有那么吃力。
左洲彻底开战后,裴珩与渭北的宁蕴,渭南的宁浩等人都时有书信来往。
互相之间也少不了要配合作战。
宁浩与过世的宁渊一样,都是身经百战,排兵布阵很有一套的老将军了。
裴珩这些时候与他书信来往,也受益不浅。
有句诗词说的好‘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裴珩小时候就学排兵布阵,兵法战术。可是这些都是死的。
运用在实际,还得结合当地的地形地貌,天气,甚至是习俗。
所以他能从宁浩这里得到的指点,再结合书本上的东西,就能进步神速。
宁浩也是有意指点他,毕竟皇子殿下虽然是皇子,可是实战上还是缺了不少经验的。
而他们不知道沥城的塔族人和西桦城的塔族人是不是也一样合作作战了。
想来,根据塔族人的习惯,一个贵族占据一城的话,合作估计也不会太深。
一整个八月,似乎是弹指一瞬间就过去了。
宁芝张罗侍卫们的冬装的时候,战事依旧依旧激烈。
左洲军的冬装毕竟有专门的人管理,宁芝就没操心。
孤笼镇的,她已经叫陈奉留意了,所以她关注的,就是在左洲的她自己的侍卫以及劲武卫的人,还有裴珩的侍卫们的冬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