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燕北范灿过处,议论声瞬间低了下来。范灿感觉到很多人竟然不敢正视燕北,而投向自己的眼光中多了几分的敌意。
“不愧是燕家未来的家主,只这上位者的气势就令别人心生敬惧!”
范灿心中如是想,暗叹几声;念头闪过,却丝毫不感到意外,因为事情本就该如此。若这些人不怕燕北这个未来家主,那才叫反常呢。
燕北的目光从周围扫过,许多人没来由打了个冷战,纷纷转过头去。
范灿听见一声冷哼,借着便是燕北冷漠中带着凌厉的声音:
“范少侠,燕北并不欢迎阁下!”
范灿见他几步稍慢了几分,就知道他有话要说;听闻如是,并未感到意外,只是点了点头,随口道:
“应当如此!”
燕北见范灿并不避讳,接着道:
“今日之事,你有你的理由;但燕某希望你能明白,燕某有捍卫燕府荣誉的职责!不管三弟所作如何,但他是我燕家的嫡系子弟!行为举止应有燕府管教,而非一个外人去说动手管教!今**为家父之客,刚才之事就此罢了;若下次再有此类事情。燕某必然让阁下明白燕家数百年威望来自何处!”
燕荆声音不大,却越来越凌厉,传到周围那些人耳朵里,不少人都感觉到一股寒意,熟悉燕北的人都知道大公子动了真怒。
范灿与燕北并肩而行,淡然一笑,丝毫不为所动:
“各行其是!范某明白阁下的意思。也请燕公子转告令弟,范某同样不会第四次手下留情!”
第一次洛阳,第二次燕京大街,第三次燕府内;范灿燕轲三次遭遇,三次交手;范灿三次手下留情。自然不允许出现第四次。
“若继续胡作非为。即便不杀你,也要叫你脱层皮!”
燕轲所为已经触怒范灿,燕北有咄咄逼人;若一味相让,并非君子所为!
燕北听罢此言,身形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似乎调整情绪,而后继续大步前行。
范灿知道今日之事看似了结,其实不然;虽然燕易和燕历对自己似乎并无偏见,但眼前的燕北对自己的敌意明显已经加深,此人甚至将范灿和燕三的矛盾提升到了燕府尊严的地步。
至于其中缘由,范灿略有不解,却懒得去问。
“我燕府尊敬神医,那是江湖辈分,分内之事;”燕北的语气再次转为漠然,本是向范灿解释事情,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生气“尊重清姑娘,那是因为清姑娘悬壶济世,悲天悯人,而且对我燕府有恩;知恩图报,乃是江湖大义所在!我燕府为名门大派,当以礼为先!”
言语至此,两人已经穿过了三重院落;在范灿的记忆中,即将到大门处。
“但是,对于阁下”燕北微微冷笑“丝毫没有值得尊敬的地方,更与我燕家没有丝毫瓜葛!”
范灿闻听,心神微动,这厮在赤果果地鄙视自己,挑衅自己。
“范某一介布衣,自然和燕大公子无关;至于值不值得别人尊敬,却是阁下自己的看法!”
“哼!”“不过,燕公子肯在周兰芷姑娘受困之时伸出援手,却让范灿心生敬意!希望公子常以为之!”
“燕府行事,自然是光明正大!”燕北似乎微怔,随即声音高了几分。
“大言不惭!”范灿口上没有反驳。只在心里道“燕荆义薄云天,配得上正大光明四字;至于燕府的其他人,尚未可知;但燕三那厮肯定离着十万八千里!”
两人很快到了燕府门口,两个门童远远看到大公子前来,本想上前见礼;但被燕北凌厉的目光扫过,赶忙站回岗位,目视前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阵冷场之后,燕北突然停下步子,转身望着范灿。
范灿不解何意,只能停下步子,正欲问话,燕北却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问。
燕北阻止范灿问,自己却半晌不说话,只是盯着范灿,目光深邃,似乎要看到范灿的心里去。
范灿坦荡荡,丝毫不惧被人虎视;星目平静如潭,静等燕北开口。
半晌之后,燕北开口:
“燕某喜欢清姑娘!远胜阁下!”
字字清晰,仿佛心意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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