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饭菜安静地停在桌上,已经冰冷,哪还有遥沙的身影,于是慌忙惊呼一声:“百灵小姐不见了!”
王旦得知此消息,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劈在王旦的脑门上,百灵可是太子送来的人,无缘无故在丞相府消失,谁也担不起这责任,弄不好会掉脑袋也说不定,王旦叫来看守大门的家仆,问可看见百灵的踪迹,那遥沙从天上走的、从大历晷溜的,就连针晷大仙都没有看见,更何况一个看守?于是那看提心吊胆地答说:“没有看见百灵小姐出大门!”
王旦听后以为遥沙自己逛园子去了,于是相调集府上全部人手,在相府上下全面搜索,只见丫鬟家仆老妈子,厨师裁缝老头子,只要手脚能动弹的,统统在府内来回上蹿下跳,就为了寻找遥沙的踪迹,可惜,丞相府上下二百余人把丞相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遥沙的影子,在丞相府寻人无果后,王旦估摸着太子回到宫里,起码要第二天早朝才能见面,于是盘算着,如果在上朝之前找到遥沙,也不算晚!想到这里,丞相调人秘密搜索京都所有街头巷尾,找了整整一夜,可依旧是毫无进展,急得吃喝不下、头晕目眩!
无奈之下,王旦只能告病不早朝,心中期许着能在太子下朝离宫之前能找到遥沙,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消失,眼看太子就要下朝,吓得王旦急火攻心、昏厥过去,待皇太子下朝来到丞相府,只看见卧病在床的王旦,以及满屋子下跪的人,皇太子又气又急,当即对柳龙下令道:“柳龙,调动军队,给我找!”
柳龙听后在太子耳旁低声言语道:“太子殿下,这调动军队恐怕太招摇过世,倘若这事传到宫里,恐影响太子殿下大业,不如多叫精明能干的士兵,乔装作普通百姓,秘密寻找,妥当些!”
太子听后满意地点点头,并催促道:“速去!”
柳龙领命离开,这一找又是三天!东宫里,太子妃得知皇太子调遣精英寻找一个丫头的消息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开始胸闷气短、坐立不适,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发闷火,吓得其身边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时刻提心吊胆、如履薄冰,说话轻声细语、行事蹑手蹑脚,唯恐惹祸上身。
小猫见太子妃如此生气,害怕她气大伤身,太子妃的怒气稍微缓和一点之后,凑上前来对太子妃开解说:“太子妃息怒,那丫头只不过是民间一个野丫头,犯不着为她生气,咱们派人把她抓进宫来好好折磨几天,再毁了她的容,叫她一辈子都没脸见人!”
太子妃听后甚是满意,心里的气也消抵了大半,立即派人也暗中加入搜寻遥沙的队伍。
可惜,太子妃的部下办事没有皇太子的给力,那边当遥沙再次出现在京都的热闹街市时,立即就被皇太子的精兵盯上了,转瞬功夫就把遥沙围在了人群中间,太子妃的人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很快,皇太子骑马急急赶来,他身边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寸步不离的柳龙,另外一个长得跟电线杆子似的,脸上戴围着一块厚厚的灰色围布,把整张脸蒙住了,只露出两只眼睛。只本来心里就紧张,没想到又被一个老太太打乱了节奏,遥沙将老太太打发走后,柳龙见已经找到人,轻轻一挥手把精兵全都撤走了,皇太子才慢慢拉起遥沙的手,万千思念只化作了一句问候:“这四天过得怎么样?”
遥沙左手掂量着自己仅存的五成法术,右手掂量着赵公子身上的馫香,经过长达一秒钟的惨烈博弈之后,遥沙选择了右手的新香,笑嘻嘻地回说:“我挺好的,公子怎么样?”
赵公子本想说自己每日思念甚是辛苦,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不出口,害怕遥沙觉得自己矫情,但是心中又忍不住好奇,柳龙看出太子的焦虑,识趣地抢着问:“百灵小姐,最近几天都去了哪里?我们以为你在相府,结果第二天去的时候您不在,丞相找了您一晚,第二天我们公子又接着找,这一找就是四天!公子担心你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急得食不知味、坐立难安!”
遥沙听后假装十分感动,满脸欢喜又带着些娇羞温柔地说:“想不到赵公子这么关心百灵,百灵真的很开心!”
此时柳龙抬头看了一眼天,便低声在赵公子耳旁催促道:“公子,天色很晚了,该回去了!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
可赵公子牵肠挂肚地找了四天,才刚见着遥沙,眼睛都还没看热呢,小手野还没有签上呢,一听柳龙说时辰不早了,脸上立即冒出一万个不舍,腿也实在迈不开步子,柳龙心里虽知晓赵公子在想什么,但是赵公子的身份实在太特殊,处境也不是绝对安稳,德妃娘娘管教赵公子十分严厉,倘若被她知道赵公子时常溜出皇宫游玩,势必要遭到惩罚,到时要再想溜出皇宫就难了,再者,太子妃善妒,倘若给她知道赵公子在宫外找了一个红颜知己,恐怕会想方设法杀掉百灵,鉴于种种利弊关系,柳龙决定再次不厌其烦地提醒道:“公子,该去给太夫人请安了!若是迟了,太夫人就睡下了!”
赵公子身后的蒙面高个子看到表现的机会来了,上前来向赵公子作揖,热心肠地说道:“公子,您放心,我会把百灵小姐安全送到相府的!”
遥沙见此人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怪癖,也没有想过要去追问,可万万没想到啊,这个蒙面人竟然胆敢瞎安排自己的去留,气得遥沙立马就变了脸,生气地斜着眼打量了一番蒙面人之后,抬头瞪着蒙面人直接开始呛道:“你是不是长身高的时候脑子没赶上趟?”
遥沙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亚麻呆住了,没有人明白遥沙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蒙面人自己也是一脸懵逼不知所措,此时赵公子为了化解尴尬,伸手轻轻拍着车夫的肩膀,脸上带着许多赏识,温柔地对遥沙介绍说:“这是我新交的一个朋友,姓八名喜林,目前官职是祭文胥,写得一手好文章,在丞相手底下做事!他可是哪里冒犯了百灵小姐?”
此时遥沙的电话非常合时宜地响震动了一下,众人只听见一声嗡嗡叫,转瞬就没有了,遥沙偷偷掏出手机来看,上面是金命发来的信息,上面写着:“亲爱的,我快到奶茶店了,等我!”
遥沙将手机放回口袋,双手抱在胸前,略显气恼地说:“相府不是我家,虽然我在这里也没有家,但是我不喜欢别人替我安排,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自己有脑子,不需要别人替我思考我的去处!”
祭文胥一听是自己说错了话,立即给遥沙作揖道歉,遥沙皱起眉头,心说:“这人还算通情达理,懂得知错能改!”
赵公子见遥沙不言语,为了祭文胥好下台,也为了遥沙欢心,他轻抬八喜林的衣袖扶起他,微笑但却带着些占有欲的口吻对遥沙说:“该道歉的人是我, 是我没有顾虑周全,我只是觉得丞相府安全,就想着百灵仙女若是住在那里就好了,我与丞相关系亲密,来往密切,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天天看到百灵仙女了,私自主张要送百灵仙女去丞相府的也是我,跟喜林没有关系,全都是我的错,没有顾虑百灵仙女你的感受,那么现在,此时此刻,我正式诚心诚意地、并且无任何恶意地向百灵仙女请示一下,敢问仙女今晚下榻何处,有没有心仪的地方,叫喜林兄送你去可好!”
遥沙看着识趣的赵公子,这才收起臭脸,得意地笑了,接着赵公子又在遥沙的耳旁低声说:“如果仙女不想告诉在下,不想让一区区一个凡人打扰仙女也没有关系,那仙女可否答应在下一件事,那就是让在下派一两个人跟着伺候仙女,只要知道仙女无恙,在下也心就满足了,只要仙女不喜欢,在下就不去打扰你,等仙女什么时候开恩想见在下,在下再上门拜会,可否?”遥沙听后心中惊呼:“救命,他好懂,怎么办!”
想到这里,遥沙假装略显害羞地说:“也好!”
赵公子见遥沙终于松口了,直起身体,用调皮的语气接着问:“那百灵仙女今天晚上到底下塔何处呀,如果不能确定那个地方是否安全,让在下怎么能放心离开?”
遥沙环视一周,发现旁边就是一家客栈,名叫春亭榭,这名字太美,遥沙喜欢,于是指着客栈,说:“今天就住在这里了!”
赵公子看了一眼,说:“好,就这里,正巧,这家客栈是我朋友开的,能否让我显摆显摆,把仙女的住店费用一并结清,不知道仙女今天有没有写符?”
遥沙摇摇头,说:“今天的收获是身上这套衣裙!”
赵公子连连称赞说:“这套衣裙价值不菲,穿在你身上十分合适,真真是仙女下凡,那明天中午,我能来看探望仙女吗?”
遥沙闻着空气里的香气,对赵公子的夸赞很是得意,于是故作姿态地说:“看心情吧!”
遥沙是赵公子见过的所有女孩当中最特别的一个,与其他大臣府上的千金小姐完全不一样,心中满是喜爱,不禁想要逗一逗她,便说:“仙女现在要进客栈吗,不进的话,能否送在下离开?”
遥沙想着赶紧别开赵公子,好离开大历晷去和金命会面,一听赵公子还想让自己送他,慌忙转身一溜烟就滑进了客栈,赵公子见遥沙如此天真烂漫,心中更喜爱了,宠溺地笑着,说:“柳虎,你和喜林在这里保护百灵小姐,千万不得有任何闪失!”
赵公子安排柳虎与祭文胥照顾百灵,心中觉得十拿九稳,不会再将百灵弄丢,这才放心离开、快马加鞭回到东宫,慌慌忙忙更换衣服,便要去给德妃请安。这边赵公子刚出门,就有人把他的行踪传给了小猫,小猫立即将消息不仅一字不漏、还添油加醋地传到了太子妃的耳中,原来太子妃是德妃娘娘的亲侄女,太子心中提防,自进宫后便一直不得宠,加上郭氏善妒,惹得太子心生厌恶,平日里从来不用正眼瞧她,只有在德妃面前,太子为了讨好德妃,才与郭氏闲聊两句,日子久了,郭氏心中暗生怨恨,便安插了许多眼线在皇太子身边,暗中监视着皇太子,深怕他在外面沾花惹草,更瞧不上自己了,那边赵公子刚回到东宫,尊贵的太子妃就得知了遥沙的最新花边,当即红了眼,心中愤怒难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就站起来,其身旁的一众宫女太监并老妈子,吓得统统跪下,瑟瑟发抖,只听太子妃想了一会儿,说:“派人把这个狐狸精抓到我这里来,我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可惜,当她找到客栈时,早就不见了遥沙的身影,一晚过去,别说遥沙了,就连遥沙的一根头发也没有找到,得到消息的太子妃火冒三丈、暴跳如雷,自己堂堂一个太子妃、未来的国母,想抓个野丫头却抓不到?气得随手抓起手边一个精美莲花瓷瓶、撒手摔个稀碎,一屋子丫鬟太监见响动齐齐跪下求饶命,小猫跪着靠近太子妃,说:“想必是太子爷把那狐狸精藏起来了,依奴婢看,何不如静等佳期,待太子爷下次与那狐狸精一起出现时,再找机会抓她,太子妃意下如何?”
眼下也没有其他好办法了,太子妃只能忍住脾气、耐住性子等待,并恶狠狠地说:“小猫,给我准备好各种刑罚,等抓到她,我要把她折磨至死!”
另外一边,遥沙在客栈刚要了个房间,一到房间就把门“砰”地一声关上,随后一个转身就化作一股金沙细流离开了客栈,继而从大历晷飞将出来,分秒内就赶回了奶茶店临时的家、紧接着从二楼一秒飞奔而下,刚出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抬头一瞧,楼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装了十几个监控,心中一阵疑惑,大袖一挥,监控全部瘫痪。
此时,天空响起一阵轰隆声,遥沙撇开监控,赶紧穿过奶茶店跑到门口一瞧,金命的直升机已经停在了门口的广场上,四周雪花乱舞、灯光迷离,引来无数路人疯狂拍照录视频!在众目睽睽之下,金命迈着潇洒的步伐满脸欢喜地跑向遥沙,遥沙也露着甜蜜的笑静静等待金命来到自己身边,四周的人都在疯狂尖叫,根本停不下来。
八贤翻着白眼,嫌弃地看着金命地说:“好大一个显眼包!”一边说一边打开手机相机,准备拍一张遥沙的正脸照回去研究,不料按下快门后发现照片迷糊了,八贤正疑惑呢,自己手没抖啊,怎么就模糊了,难道是玻璃的原因吗?当他准备打开车窗拍第二张照片的时候,不料一抬头就看见星朗突然出现在自己车前,双眼怒视着他,看的八贤愣住了,心中暗自思忖到:糟糕,被发现了!星朗上前二话不说,对准车窗轻轻吹了一口白色仙气,这仙气穿透车窗进入车内,眨眼功夫就消失了,八贤瞪大眼睛,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哪有人的哈气能穿透玻璃的?当他正要定睛看个清楚明白时,不料星朗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奶茶店门口,然后一把推开了金命,八贤见不得金命被欺负,想下车查看,不料此时车内竟然开始无故泛起阵阵白色烟雾,吓得八贤以为车子着火了,慌忙伸手去够车门,想打开车门逃走,可无论八贤连试了几次都没有能打开车门,无奈八贤赶紧去抠其他的车门的卡扣,可惜其他车门也锁死了,八贤又想打开车窗爬窗逃出车内,可是车上的按钮一个也按不动,车内的白色烟雾越来越多,八贤开始在车内胡乱翻找,还好在座位底下找到一把扳手,八贤抬起一只胳膊挡住自己的脸,保护好自己的眼睛,准备砸窗逃走,可是当他一扳手砸下去之后,他发现保护眼睛这一举动多余了,因为只听“哐”地医生巨响,震得八贤耳膜生疼,但是车窗却毫发无损,甚至连一个刮痕都没有留下,八贤惊呆了,自言自语道:“难道这是防弹玻璃?”
此时车内的白雾已经将车内空间全部填满,八贤一点儿也看不见外面的世界了,好像自己被关起来了一样,这样莫名其妙失去自由的感觉令八贤十分不满,不信邪的八贤打开车内照明灯,脱掉上衣,露出健硕的上半身,用力地吹了一口气,想站起来,但是车内环境根本容不得他站立,他只好把所有座椅靠背放了下来,一脚单膝跪在座椅上,一脚踩在操作盘上,歪着脖子抡圆了胳膊卯足了劲就准备来上第二轮攻击,不料当扳手打到玻璃窗后,像是打在一道棉花墙上一般,竟在八贤眼前出现出现了一个棉花大大的凹坑,不仅没有伤到车窗半分,更没有反弹回来伤到自己,八贤吓得愣住了,这景象简直颠覆了八贤心中的全部信念,浑身不由得微微发颤起来,脸上全写满了对这个新世界的不可置信,他瞪大眼睛,注意力高度集中在眼前的棉花车窗上,良久他才反应过来,不信邪地伸出去手摸了摸车窗,结果车窗 “duang” 地一下瞬间就恢复了原样,等八贤的手摸到车窗时,车窗还是玻璃材质,这下八贤彻底懵逼了,说:“难道他们真的是鬼?”
八贤心乱如麻,他的大脑此刻正在重组信息,但是却对这毫无章法的突发事件束手无策,这种面对事物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他还是第一次体验,随后,他试着掐了一下自己的长脸,很疼,又使劲打了自己一个巴掌,那发红发热的脸颊发麻生疼,这才将八贤的理智唤醒,此刻八贤才反应过来,车内的白色烟雾并没有让自己呼吸出现问题,八贤重新做回座椅上,开始回想刚才的景象,星朗朝自己车窗吐仙气的模样反复出现在八贤的脑海里,那模样,很像巫师在施展法术。
想到这里,八贤嘲笑一般地大笑起来,嘴巴里不停重复着“法术”二字,笑了好一会儿,八贤突然不笑了,他找到了关键问题:“就算你们会法术,我也要查清你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