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还会这门手艺。”石雪妍边躺在长条软椅上嗑瓜子儿边称赞,满脸怡然。
而下方,菜小兔这个正主却坐在小板凳上,在木簪顶端精心雕刻着莲花台,白了那臭不要脸的一眼:“本姑娘会的还多着呢。”这些都是小时候打发时间的娱乐项目,还雕刻过一个小木马,得过小学二年级最佳才艺奖。
木簪这种东西,难不倒她。
只是那女骗子,咱们谁才是主子?仗着怀孕,仗着她良心未泯,居然爬到她头上去了,真是逍遥自在,那狐皮长椅是夜炎特意给她准备的。
可恶。
石雪妍‘切’了一声便继续闭目享受安逸的生活,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十八两留下她的用途,就是想变着法的羞辱她,上有政策,她下就有对策,这不?石头剪刀布便鸠占鹊巢了。
跟她玩这么幼稚的游戏,找死呢,也不去打听打听她以前是干什么的,虽然从小无父无母,可就因此,一直浪迹街头,社会上那点事,门门清,身边那些同僚几乎个个身怀绝技,什么心理学专家,什么神偷怪盗,赌场神话,溜门撬锁圣手……
这么多三教九流混合在一起,相互学习,走出去就没有吃亏这一说,看一些细微的表情,就知道对方会出什么招。
十八两说得对,把她送到衙门,不出几天就能重见天日,还有四十多个伙伴在誓死追随呢。
“我说你这人看起来很二百五,做起事来,更二百五。”石雪妍就喜欢顺杆爬,料定不管说什么,只要不触及底线,十八两都不会翻脸,那就不触及底线。
菜小兔雕刻木簪的动作顿住,阴霾闪烁的眸子抬起,恨不得将那气焰猖狂的女人一脚踹出马车:“你骂谁呢?”真是要疯了,见鬼了她才会同情心泛滥。
石雪妍耸肩:“我有说错吗?你要不是二百五,会给我骗吗?做人要懂的虚心受教,失败才是成功之母,虽然我很肯定你的母亲很多,却没生出半个崽儿,但只要你努力上进,多在社会上走走,定会坚不可摧,任何人都伤不了,骗不了你。”
“你究竟想说什么?”菜小兔开始呲牙了。
“好好好,当我什么也没说。”石雪妍闭好嘴,换个舒适的姿势侧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本来还想传授她点社会阅历和现代知识呢,不爱听拉倒。
雕刻木簪为的是什么?指定不是自己带,肯定要送给某个情郎,乖乖,没尊严,哪有女人去讨好男人的?而且送什么不好,送木簪,好歹拿出点诚意是不是?
以为说是亲手雕刻的对方就会喜欢?真能幻想,这年头讲究的是现实:“哎!你说森林这么大,我咋就找不到一棵能吊死的树呢?”
到哪里去给孩儿找个爹?
菜小兔懒得搭理她,等着吧,等孩子生下来了,看她怎么收拾她。
“我跟你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一个又帅又有钱的款爷,还得疼我,喜欢我,事事让着我,什么都听我的,你说可能吗?”
菜小兔鄙夷的将女骗子浑身打量了一遍,最后定格在她一马平川的胸脯上,嗤笑道:“洗洗睡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