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熬过来了。
他以前听杜志健说过,因为晚上天气过于寒冷,曾经不止一次有放羊的人在山里睡上一觉,就再也没醒过来。
太阳慢慢挂上天空,活动活动手脚,张岳问粟琦雯:“你还好吧?”
粟琦雯不知什么时候,又恢复了之前的沉默寡言。
她看了张岳一眼,神色有些复杂:“我好怎么样?不好又怎么样?”
“如果你还好,咱们就一起出去。”
“如果我不好呢?”
“我就背你出去。”
“为什么要出去?我觉得这个山洞挺好啊1
“你怎么这么笨?咱们躲在山洞里,就算安东尼他们找过来也看不到咱们。
要是因此错过救援,可就亏大了。”
见粟琦雯一动不动,张岳道:“还是不问了,我直接背你吧1
说完弯腰就去扛对方,然而下一刻张岳尴尬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扛不动!
“你怎么这么重?如果我没猜错,起码得一百三十斤吧?
如果是平时,一百三十斤对我问题不大,关键一天一夜都没吃东西……
哎哟,你打我干什么?”
却是粟琦雯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扭头就往山洞外走去。
出了山洞,阳光照到身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只是两人一直等到中午,依旧没人过来。
张岳拿起手机,发现电量只剩下百分之三。
他一脸无奈:“这下完了。
本来昨天我发现,这里信号虽然差,但只要运气好,还是有几率出现一格信号的。
说不定可以将电话打出去,和外界联系上。
现在真的只剩下等待救援这一条路。”
他忽然问粟绮雯:“你不是也有手机吗?还有电没?”
粟琦雯淡淡道:“剩百分之三十。”
张岳眼睛一亮:“竟然有这么多,太好了!
把手机给我,我懂一点无线电。
如果将两个手机的信号接收器并连到一起,接收信号的概率绝对能大很多。”
他一把将粟琦雯的手机夺过来,打开屏幕就要操作,然而下一刻,张岳直接愣住:
“你的手机有信号呀?”
揉揉眼睛,张岳确定自己没看错。
粟琦雯的手机信号虽然不太好,但的的确确有一格信号,而且十分稳定。
甚至在手机通讯录上,还有几个安东尼打过来的未接电话。
再次看向粟琦雯,粟琦雯则抬头望向天空,根本不和张岳对视。
这时安东尼的电话又一次打过来,张岳滑动接听。
“组长,你们到底在哪呀?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
张岳道:“我们不小心从一个斜坡滑下去了,现在上不来。
你沿着昨天我们走的方向,向前两公里就能看到你们组长的背包。
再往前不远就是那个斜坡。”
“真的,我知道了,你们稍等,半个小时后到。”
挂断电话,张岳将手机还给粟琦雯。
对方接过随手放进口袋里道:“看来你真懂无线电,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找到信号。
既如此,咱们就安心等着吧1
张岳憋了好半天才开口:“主要是华为手机真的不错。
从这离开后,我第一时间就将自己的手机换成他们的最新版。”
安东尼说半个小时,张岳只等了十五分钟,就听到头顶对方的喊声。
张岳连忙挥手打招呼,很快一条绳索就被扔下来。
接着安东尼顺着绳索来到张岳所在的地方,他忍不住抱怨:
“你们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我每隔一个小时就给你们打一次,昨天一晚上都没敢睡觉。
要你们再不接,下午公安局就开始组织人员搜山了。”
张岳忙道:“不好意思啊,我的手机没信号。
你们组长的手机昨天掉下来时,不小心遗失了。
我也是运气比较好,才在不久前无意间发现……”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以后千万要小心,太吓人了……”
张岳问:“只有你自己过来吗?”
“还有周教授,他在上面接应。”
张岳点点头,先让粟琦雯上去,他跟在后面,最后是安东尼。
爬上山坡,果然看到了周学鼎在那等着。
拿出一堆食物,周学鼎忙道:“被困了这么久,一定饿坏了吧!
快吃一点。”
张岳早饿的前心贴后背,接过食物,翻出里面的面包,先递给粟琦雯。
接着自己又拿了一个,开始狼吞虎咽。
周学鼎等张岳缓过来一些才道:“你和绮雯先回去休整一下,我和安东尼继续寻找。
等把所有的可疑点标下来,咱们再一起搜索。”
张岳摆摆手:“不用找了,下面有个山洞,里面就有蛋白玉冰髓。”
周学鼎先是一愣,接着脸上全是狂喜:“真的?太好了。
我现在就下去,将其收集上来。”
张岳摆摆手:“别着急,蛋白玉冰髓的收集条件非常苛刻,咱们先回去,拿一个大型切割机过来。
如果强行收集,蛋白玉冰髓会失去效果。”
尽管心中焦急难耐,听张岳这么说,周学鼎也只能照做。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第二天张岳和周学鼎又跑了一趟。
在眼睛异能提示下,将那四个蛋白玉石石笋成功切割带走。
周学鼎没有停留,拿着其中一个,连夜坐上了回京城的飞机。
至于剩下三个,则被张岳小心珍藏起来。
这东西可是无价之宝,关键时刻能拿出来救命。
且说周学鼎急匆匆的赶回家,发现桌子上摆满了菜,还有自己最喜欢的梅菜扣肉。
但他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还不听话?”
不是他愤怒,而是梅菜扣肉制作的工序非常复杂。
哪怕正值壮年的大厨,将这道菜做出来都十分疲惫,更不要说身体虚弱的妻子了。
周学鼎妻子却混不在意:“来尝尝,看看味道有没有变。
我生病这段时间再没给你做过,而且以后你再想吃,可能就真吃不上了。”
听到妻子的话,周学鼎鼻子瞬间一酸。
不过下一刻,他又高兴起来:“你看你说的,怎么会吃不上?
我以后要天天吃。”
他拿出自己的背包,将里面的蛋白石玉石笋掏出来:
“虽然这次去西疆出了点意外,但总算没有白忙。”
说着拿出一个大号针管,再装上一个三十公分的超长针头。
将蛋白玉石笋尖部用钢锯锯开的瞬间,针头直接就扎了进去。
小心翼翼把里面的蛋白玉冰髓抽出来,转手注射进一瓶葡萄糖溶液里。
说来也奇怪,蛋白玉冰髓和葡萄糖溶液一接触,立刻变成淡淡的粉色。
周学鼎妻子看到这一幕,惊讶的张大嘴巴。
周学鼎对妻子道:“你躺在床上,把这一瓶水挂完试试。”
虽然有些奇怪丈夫的行为,但周学鼎妻子还是照做。
关于挂水,夫妻二人早就轻车路熟。
很快周学鼎就将针头扎到妻子的静脉血管里。
周学鼎妻子只感觉一股凉意从手背传来,沿着手臂向四肢百合流淌。
忽然,她眼睛瞪大,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抽搐,嘴角也有白沫流出。
周学鼎的脸瞬间就白了:“你怎么了?
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