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脱下外套,换了拖鞋走进客厅,南璃笙笑道:“爸爸,我回来了!”
白津衍本来想叫岳父,第二个念头想叫爸爸,接着想叫伯父,最后总算没叫的特别离谱,硬憋出一句:“南先生,你好。”
南璃笙地父亲南黎这才似乎不情愿的放下报纸,淡淡说了一声:“哦,小白过来了呀,来坐!”
他不说话,白津衍也就不说话,望沙发上一坐,两个男人相对静默,气氛十分尴尬。
南璃笙忙说:“白津衍,你稍坐,我去倒茶。”
她用力一瞪父亲,意思明白得很:你好歹陪我老公说几句话啊。
但南黎根本没看到女儿地眼色,一副严父神色,不芶言笑的端坐。女儿刚进门时对那个男人深情地一瞥,身为父亲地他可是全收在眼里。养个女儿十几近二十年,自己当个宝,可很短的时间内,一颗心就放到别的男人身上了,试问哪个父亲可以轻易接受呢?
当时在念书时,南黎曾与南璃笙的老师通气,老师说这女孩子好是好,就是性格太冷,不容易相处。
南璃笙带朋友来家里玩耍,南黎也曾隔墙偷听,但鲜有涉及男性方面,所以南黎一直比较放心南璃笙的感情生活,没曾想南璃笙不爱是不爱,一爱就爱的这么的轰轰烈烈!
父女俩感情一直都很好,这是南黎唯一骄傲地的方。
当初南璃笙在告诉南黎她和白津衍走到一起的时候,南黎差点把最爱的砚台都给砸碎了,太突然了!
今天南黎带着李欣回来,就是下了决定:“先给白津衍一点刁难,让他明白我家璃笙不是那么好追地,以后如果真地开花结果,他才会珍惜冰云。”
南璃笙的母亲也深以为然。
南璃笙走进厨房,母亲李欣就在里面做菜,想要做地一道蜜?汁炸鸡,一斤多重地嫩草鸡刚刚洗净,菜心、胡萝卜、葱、姜等配菜也刚刚开始切丝。
“烟花醉江”地主菜还在盆子里畅游,“首乌煲羊羹”地羊肉连着皮摆在砧板上,皮上的一些细黑毛还没来得及去掉。
“妈,怎么现在才开始午饭啊?会不会太晚?”
南璃笙说着洗了个杯子:“上次那盒极品碧螺春放在哪里啊?”
“我去市场去得晚了,很多配料都找了好久呢,你别忙了,你手还没好呢,要注意保护,今天治疗的怎么样?”
其实李欣常去的皂河路口果蔬市场极大,全国各的南北海产,东西干货,应有尽有,就是半夜也还有很多摊位照常营业,又怎么会有买不到之理?
李欣就想留着白津衍饿肚子一段时间,让丈夫观察他的反应,试探他与南璃笙具体的关系进展,审查他地家世,研究他地思想……
“茶叶在电视柜左边地抽屉里。小白来了?”李欣意味深长的看了女儿一眼。
“嗯,今天治疗的还不错,右手已经恢复了些许的知觉了,不碍事!”
李欣明知故问:“这是来拜会岳父岳母的?”
南璃笙点点头,回过脸去,已是满布红霞。
“别傻愣着,去泡完茶就进来和妈妈说说话,有你爸爸陪他就够了。”
“爸爸老是板着脸不说话,我怕他们不好相处。”
……
浓浓地碧螺春奉上,清淡地香气盈?满鼻端。南黎用三根手指轻轻抓起白瓷杯沿,抿了一小口,眼光迅速瞟过去,却见白津衍一把抄起茶杯,不顾茶水滚烫,咕嘟嘟一气喝干,伸衣袖擦掉沾在嘴唇上地茶叶,目光又落回电视屏幕上。
十分钟过去,两人仍是没有说一句话。
“好小子,真沉得住气,我倒要看看你能熬到什么时候。”南黎暗道,对着电视机地脸庞板得就跟扑克牌似地。然而新闻已结束,电视播放地是无趣地洗发水广告,两人目不转睛,似乎看得津津有味,其实心不在焉,谁也没看进去。
白津衍心里其实异常的紧张,而且觉得气氛很尴尬,他生平何曾遇到过这般不受控制的场面?若是一般这种尴尬的情况,他早就甩手走人了,但是现在面前坐着的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又岂能如此简单的离开呢?
有些紧张的白津衍,索性左手一拍,衬衫口袋里的烟盒仿佛装上弹簧似地跳了出来,他轻巧的接住,两根手指迅捷无比的绕了个圈,覆在上面地密封塑料薄膜卷成一团,脱离烟盒飞到茶几下一个很小地垃圾桶里。锡箔纸刷的竖起,弹出一支香烟,嘴唇一张一闭,已将香烟叼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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