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
她上前两步,向何妈妈施了一礼,“奴婢定会跟随妈妈认真学习。”
头顶蓦地传来一声冷笑,出自何妈妈之口。
“真是不自量力的小蹄子。”
芳芸身形一抖,面色瞬间苍白如纸。
只见何妈妈手一挥,芳芸即刻被制住,众人尚未回神,她的衣物已被剥得精光。
身上那点点刺目的红痕,张扬地向所有人宣告,她已非完璧。
锦歌心头一紧,慌忙低下头。
昨晚太匆忙,今晨又太慌乱,她甚至没空照镜子。
自己身上,难道也有这样的痕迹?会被发现吗?
“一个浪荡货,也配和我学规矩?你算哪根葱?”
何妈妈猛然提高的嗓音吓得锦歌一哆嗦,抬眼时,只见芳芸已不顾拾起遮羞的衣物,只顾着磕头求饶。
“妈妈饶命,奴婢……”
话未尽,厚重的板子已狠狠落下,缺少衣物遮挡,两三下便皮开肉绽。
七八下之后,芳芸身上已无一处完好。
再挨了几板,芳芸咽了气。
连续两天死人,已有几个胆子小的丫鬟吓晕过去。
“什么料子做什么样的事,看看你们这点胆色。”
何妈妈厌烦地挥手,芳芸的尸体立即被拖走。
有人小心翼翼走近何妈妈,低语了几句,何妈妈眼光一转,指向锦歌,示意她过去。
锦歌硬着头皮走上前,还未及行礼,就被两名壮实的婆子紧紧攥住。
“妈妈!”
何妈妈冷笑道:“你慌什么?难不成你也去爬床了?”
锦歌耳中嗡鸣,世界仿佛静默。
“前院里竟藏着这样标致的小脸蛋。”
何妈妈瞥了眼婆子,婆子心领神会,扯开锦歌的领口,又挽起她的袖子。
检查无误后,何妈妈方才点头,婆子们松开了她。
“还算没和那死丫头同流合污。”
这时,有人回来报告:“妈妈,屋内并无异样。”
何妈妈又训诫几句,人群这才散去。
锦歌平时人缘不错,但此刻,谁敢近她身,都生怕沾上晦气。
她的思绪一片混沌。
何妈妈此举杀一儆百,估计今后府中再无人敢轻举妄动,以身犯险。
可不这么做,她们这些奴仆的命运,不过是卑微如草,无人在意。
偏偏她糊涂,选错了路,还选错了人……
回到屋里,只见室内一片狼藉,混乱不堪,心里不由自主地涌上一股凉气。
要不是昨晚她机智地把衣物埋了,今天恐怕就得和芳芸同命运,共悲叹了。
锦歌神色一凛,连忙拨开床上的杂乱物件,小心翼翼地掀开床板,见那布包安然无恙地躺在底下,心中的大石才缓缓落地。
她那纤细如葱的手指轻轻拨开布包,一五一十地数着里面的铜钱,不多不少,整整七两零八文。
再存上两年,也许就能换个小院,种点花草,养几只鸡,过上安宁惬意的小日子。
午后的劳作中,谢妈妈又悄悄来到她身旁,习惯性地递给她几颗花生。
“怎么,让芳芸抢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