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能穿透一切,藏着不为人知的复杂情绪。
对于表哥总是对自己视而不见,林雁秋浑然不觉,其实萧靖忱心中早有盘算。
他清楚锦歌与温烨书之间的那段过往,当时。
锦歌险些成为温烨书的侧室,若不是萧靖忱恰逢其时的介入,锦歌的命运或许已被彻底改写。
在那之后,他秘密安排人手调查,这才了解到温烨书仅仅是因一次偶然的邂逅,被锦歌的美貌所吸引,萌生了非分之想。
林雁秋更未曾料到,萧靖忱私下里派出了侍卫暗中保护锦歌,她的每一个举动、每一次呼吸,都在他的密切监视之下。
当然,萧靖忱也得知了今晨锦歌与温烨书再次相遇的事情,但锦歌对温烨书的淡漠反应让他感到满意。
她迅速离开,未与温烨书产生任何瓜葛,这一切都表明锦歌对温烨书没有丝毫兴趣。毕竟,有他这样的人物作为参照,谁能再看上那位整日无所事事。
却妄想勾搭自己心上人的温烨书呢?
两人继续沉默地走着,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
锦歌低着头,专注地迈步,直到萧靖忱那冷峻的声音再度响起,打破了沉寂。
“母亲罚你抄经书了?”
这一问让锦歌瞬间愣住,她抬起头,清澈的眼睛里映着萧靖忱的身影。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似是在计算着少爷可能听到的谈话内容,心中不由得忐忑起来。
“怎么,问你话都不答了?发什么愣?”
萧靖忱的视线转向锦歌,发现她愣在那里,不言不语,眉头不经意间皱了起来。
锦歌感受到这股压力,胆怯地开口:
“老夫人…是希望奴婢能够静心养性,所以命我抄经,这也是老夫人对奴婢的一种器重与期望…”
话音未落,就被萧靖忱不容置疑的声音打断。
“那你为何不敢坦白?还企图用讨好老夫人的借口来掩饰?”
萧靖忱的直接让锦歌措手不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好的托词顿时卡在喉间,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断断续续地说出:
“确有一段时间,奴婢是心甘情愿的。但后来老夫人要求抄写更多,这才使得奴婢心中有些…犹豫。”
言毕,她的眼神又低垂下去,仿佛在逃避那锐利的目光,内心却翻涌着复杂的情感。
萧靖忱几乎抑制不住唇边的笑意,眼前这丫头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实则落入了一个自设的陷阱。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不再多费口舌,只是淡淡抛下一句:
“走吧,回去用晚膳了。”
随着话语落下,锦歌乖巧地跟上了他的步伐,两人身影一前一后,在夕阳那抹温柔的金辉中拉长,交错,仿佛一幅温馨而又和谐的画面,定格于这宁静的黄昏。
几日后,夜色如墨,牢房内更是昏暗至极,阴冷的氛围似乎能渗入骨髓。
秋桐心中的绝望如野草般疯长,又是一个三日轮回,她在地底的牢笼里,感受着被整个世界遗忘的孤独与寒冷。
这里没有施展媚术的舞台,亦寻觅不到逃出生天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