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承认错误了,我却没什么感觉。就好像蓝家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彻底送开了手,轻轻拍着顺顺的胸安抚着孩子,也安抚着自己。
没事的,自己只是生病了,没事的。
对面的父子将我没有再说话都松了一口气,旁边的孟庆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再次殃及池鱼。
我安抚孩子的手在空中一愣,转头看向欧阳明训,问道:“你说你哥哥是被我害死的?”
对面两人明显脸色一变,不约而同的眼角带起了泪花。
“蓝林,你总说我欧阳家对不起蓝家,你害死我大哥,你何尝又不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欧阳明训继续嘶吼,泪水已经溢出了眼眶,声音哽咽却倔强,他身下的血还在流,鲜红的颜色不停的在刺激我的感官。
“你不说还好,既然你提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对我的大脑做了什么?”我枪口一转,指向欧阳秦道。
众人都愣了愣,欧阳秦与孟庆对视一眼,皱眉问:“你什么意思?”
“我解冻后,记不得了很多事,尤其是你们说的,欧阳明责是被我害死的事。”我轻轻玩弄着顺顺的小脚,全然不顾孩子的哭喊,“你究竟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没有,”欧阳秦笃定道,“你冰冻期间我从来没有去过研究所,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不愿意碰。再说了,更改你的记忆对我有什么好处?要是更改了,我怎么还会在你面前提起。”
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枪头一转便指向孟庆:“那就是你了。”
孟庆连忙否认道:“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动你的大脑?”
“你已经诬赖我是敌国的间谍了,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孟庆顿时百口莫辩,他所有的狡辩在我拿出的证据面前都苍白无力。
我指指孟庆女儿的立体投影仪,威胁意味十足的道:“你想清楚了再说。”
“我敢拿我自己的命保证,我没有参与强化人基因工程的任何事物。”
孟庆这样一说反而是我自己不自信了。仔细想想,在污蔑身份事件之前我的确和孟庆没有任何交集,仅仅是知道有这号人物的程度,我和他的利益也基本没有交集。孟庆明面上不涉党争,为官清廉勤勉,民间和官场上评价都极好,一身正气,刚正不阿,的确不太有可能贸然对我下手。
我突然有些泄气,脑袋还疼得厉害,不禁苦笑道:“从我解冻开始,不停的有人把欧阳明责的死和我扯在一起,却从来没有人告诉我真相到底是什么。”
“你……你真的不记得了?”欧阳秦的神色已经多了几分疑虑和深思。
我摇摇头,握枪的手不由抖了抖:“我没必要说谎。”
“你不记得了……哈哈哈哈哈哈”欧阳秦忽然低声笑起,笑声里包含凄凉,“知道真相的只有你,你却不记得了,哈哈哈哈……明责,你看看你一心护着的人,成什么样子了。”
越听我心里越疑惑,到底我和欧阳明责之间发生了什么?如果欧阳秦和孟庆都没有对我动过手脚,那我为什么会失忆?
我目前还不知道我到底忘记了哪些事,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可照目前情况来看,失忆的事的确与欧阳秦和孟庆没关系。
我心中不由的焦躁起来,无力感如潮水将我席卷。明明我一直在顺着线索拨雾解谜,可为何谜团越来越多。
“蓝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枉我大哥还一心为你着想。”欧阳明训脸色已经发白,额上有了细细的汗珠,他已经失血过多了。
我冷眼看着这对父子的哀怨,不由的身心愉悦起来:“看你们这样激动,我一定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让我猜猜,我莫不是爱上了自己的老师?”
“要不是你,我大哥早就顺利的结婚,他怎么会被迫申请上前线,最后……留在了前线!”
罢罢,既然欧阳明责的事一时半会了解不到那我也不再纠缠,反正是个已经死了几年的人了,于我也不会再有威胁。至于失忆的事,左不过是政府里的人,我可能慢慢查,现在的首要目的还是洗去我身上的冤屈。
“我现在不想再纠结一个死人的事,孟局长,”我重新将顺顺抱回怀里,对孟庆道,“我已经没有耐心了,要么你现在就自裁,要么就是我杀了你女儿后再杀了你。”
“别动我女儿!”孟庆立刻出声求情道,“蓝林,我从未做过任何不公正的事,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骨相会核对不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基因数据会不一样,但是我敢保证这些所有事中我都一直在秉公办理。”
我静静听他讲完,挑眉轻笑:“也许吧,但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无论你有没有存心不良,你已经冒犯到了我,我是不会让你活过今晚的。”
我举枪打开保险,枪口直冲孟庆。
“等等!我知道有人可能知道欧阳明责和你的事。”孟庆连忙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