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对他的警惕心放下不少,但是,就不愿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
郑八斤也不深究,说自己也在豪洋汽车上班,认识里面的高层人物,弄了不少钱,如果有兴趣,有胆子,以后可以带着他混。
表哥听得一时兴起,心想,一个小小的车间主任,都可以捞出钱来,这小子既然认识高层人物,那一定可以给自己带来不少好处。
为了表示诚意,说明自己不是孬种,把自己当初在秋城杀过人,不得不离开,到这里来发展的事情说出。
但是,郑八斤的脸色变了。
他杀的这个人也姓郑,叫郑什么白,在秋城帮人做沙发,那不就是自己大伯的儿子吗?
难怪奶奶过世,这小子都没有回去,原来,是被人套路,死于非命。
“那小子还真是蠢,我让超子梅随便编个假身份,说是父母都是工人,在城里买下一套房,已经装修好,要买两张沙发,他还就真的相信了,而且,喜欢上超子梅,跟她约会,但是,那小子太吝啬,看见多有两个人,就不肯出钱,被我一不小心就打死了。”表哥还在继续,并没有发现郑八斤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还把他说的话用一个小录音机给偷偷录了下来。
说起这个小录音机,还真不错,小巧精致,刚好可以放下一盘磁带,是在扶桑时买的。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郑八斤看深深地看一眼表哥,说接个电话,一会再聊。
电话是周正打来的,问他那个人死了没有?
郑八斤再看一眼表哥,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大哥大,一副完全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原来,西米一本被拉进警所,一顿教育之后,已经皮开肉绽,这时,才有人听他说自己是个资本家。
而那超子梅,得到的待遇完全不一样,世人都喜欢看美女,都不忍心对她下毒手,只是,没有人听他解释,被晾在一边。
好一会儿之后,终于有人过来问话。
一条长长的皮鞭,单是手柄就有一尺,看着就让人瘆得慌。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阵势,不等问话,就全盘托出,说自己只不过是图点钱,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害人。
“那你说说,到现在为止,你一共挣了多少钱。”做笔录的是一个飒爽英姿的女民警,不等问话之人开口,就抢先说了一句。
“也不多,只是几万块钱,主要是骗我老公的钱,他是一个大车司机,常年在外,挣着的钱几乎都给了我。”超子梅就如滚豆一样,一口开就停不下来。
“如此说来,你老公对你是真的好,你为何还要瞒着他在外面卖?”女巡警同样是女人,天生就有一种同性相怜,但是,对社会上的坏女人,出卖灵魂那种,又有一种敌视,总觉得人家凭身体赚钱不光彩,还破坏别人的家庭。这会儿,她也就不顾同事不高兴的眼光。
不过,这个同事和她差不多年纪,对她有意思,几次向她暗示,都被他委婉拒绝,同事的心里有些不高兴。
说起这个同事,还是所长,据说有点背景,不然,也不会几起几落。她心里也很清楚,所长和自己共同向一个女人问话,就是在找机会和自己亲近。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