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琴心强调不是心软,只是为康氏的名声着想。
郭南与她辩,直言她口是心非。
康琴心坚持说法,郭南便和她贫嘴,倒让人解压不少。
倏然,朱秘书忧心忡忡的敲门进来,神色慌张:“总经理,沈公子来了。”
看她如临大敌的模样,约莫是在担心沈家人又来找麻烦。
康琴心让她请人进来,再望向郭南。
郭南识趣得离开。
沈君兰一脸凝重,身边跟着沈志清等人。
康琴心眸光微转,知其约莫是晓得了,遂与他玩笑道:“沈公子这么大阵仗,把我们银行里的秘书都吓坏了,可是欠沈公子钱了?”
“你别拿我打趣,我来找你有正经事。”沈君兰不好意思的说道。
康琴心莞尔,请他在沙发前坐,口吻轻松:“何事?”s3();
沈君兰转身打发随人去外间等候,见沈志清仍杵在原地,他皱眉道:“我在这里能有什么危险?都外边去。”Μ.
沈志清这才磨磨唧唧的出去。
康琴心见他身边的守卫较从前严谨许多,倍感欣慰。
沈君兰开门见山:“琴心,我二叔的人来过了,是吗?”
康琴心诚然颔首,应道:“贵府上有急用,他派人来取钱。”
“你不用瞒我,我都知道了。”沈君兰语气颓废。
康琴心收起笑容,回道:“我知道,当初你二叔来行里存那笔钱,是受你所托,现在你们不睦,他当然不会再看着你的面子把这笔钱留在广源,取回去很正常。”
“但是他太过分了,明知你们银行的情况刚有所缓和,就急着提取那五十万,岂不诚心影响银行运作?”
看来他还不知道沈英豪安排黄坤给开泰银行下套的事,康琴心想了想还是别去激发他们叔侄的矛盾了。
如今的沈君兰,根本不是老谋深算的沈英豪对手。
她感动对方此时还能替康氏着想,认真道:“君兰,你我认识时日虽短,但也算同生共死过,彼此间称得上一声好友,你说对吗?”
沈君兰本就是真心将她当朋友的,闻言立马点头。
康琴心又说:“现在你该关心的不是银行里的事,该在意的是你自己的将来。以后在沈家,你要怎么面对他?”
“我、我不知道。”沈君兰眼神闪烁,有些逃避这个问题。
“你们感情深,你总以为他庇护教导你,现在却发现他如此狠辣,一时间不能接受是人之常情。
但沈家在新加坡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你父亲辛苦创下的基业,难道你真的忍心见沈家大权旁落吗?”
她的声音不重,却听得沈君兰整颗心都在犯堵。
好半晌他才开口询问:“你是何时知道的?”
“没比你早多少时日。”
沈君兰和她对视了眼,苦笑道:“是魏公子告诉你的吧?那天你让我去向乔医生打听伤他的利器,你就开始怀疑我二叔了。”
“其实,从你告诉我在天河桥附近落的人与沈家港口的管事有关时,我就已经怀疑了。
沈家二老爷在道上是什么样的威名,谁敢在他管辖范围内背叛沈家去与外人合作?不过那时候只是直觉没有证据。
你又与我说,你们叔侄关系如何亲厚,我瞧你对他的信任程度也以为是我自己多心,所以即便怀疑却没有去查你们沈家的内事,真正确定是在新荣表哥受伤后,司二少告诉我的。”
沈君兰惊讶:“司二少?”又喃喃道,“他怎么会知道?”
自言自语之后,他想到眼前人和司雀舫的关系,也就了然了。
他苦笑着叹道:“你们都知道,就我还当他是亲人,从未怀疑过他。”
“虽说我之前有去香海馆找过他,但毕竟去的随意,只因是不想待在医院里,遂以你朋友的身份去探视的你表哥。
“当局者迷,不是你真的查不出,是你私心里不愿去相信罢了。”
“你能过了心中的坎最好。”
康琴心惊讶,笑道:“你不是认识他吗?”
康琴心拿起纸张一看,梧桐公馆?那不就天河桥旁边吗,离康家庄园很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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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她迟迟不肯让叶家的人从香海馆撤走的原因,怕他在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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