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安如意抱着让黎初丢脸的念头款款一笑,“黎郡主说的是,既然你这么有心,那我们还真是应该让你帮上一帮了。”
黎初完全没有理会安如意的阴阳怪气,有那功夫她还不如多和施老套套近乎呢。
于是言笑晏晏的开口道:“施老您说呢?”
安如意赤裸裸的被忽视了,气的笑容险些僵在脸上,不过她并没有像普通女子那般沉不住气的破口大骂,只是低头再喝了一口茶。
旁边施老温和道:“你有这个心是好的,不过找人这事也不用强求,若有机会,你可以帮老夫留意留意额上有着心形胎记的妇人,她叫柳絮。”
黎初眸色一紧,装作从容的看了过去,“不知这妇人与您是有什么渊源?”
施老并没有详说,只是随口解释道:“是家中失散多年的妹妹。”
柳絮对他来说,确实像是从小带大的妹妹,只可惜这个妹妹天纵之资却不受管束,孤身一人离开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黎初知道施老在说谎,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娘绝对没有一个哥哥,且施老与柳氏长的一点儿也不像。
但是她并没有戳破,看来施老的防备心还是挺重的,想要获得他的信任还需要再努努力。
这样的话,显然施老不和安如意一起回楚国才是好的。
黎初突然有了主意,与施老再寒暄了几句就准备离开了。
毕竟有安如意在旁边,很多话她不方便多说。
而皇宫里,祁贵妃的葬礼办的很是匆忙,没有那些盛大的仪式,也没有追封任何封号。
皇上找占星师算了时辰,将祁贵妃原本第二天下葬的时间改到了第三天。
占星师说这天是大吉之象,祁贵妃在这一天下葬能保佑大夏一整年风调雨顺。
结果下葬当天天气阴沉沉的,棺木走到半道上的时候就下起了暴雨。
随行的下人手忙脚乱的撑着纸伞去遮蔽棺材,可暴雨中所有人都被淋湿了,小小的纸伞也只能做做样子,根本拦不住四面八方洒下的雨水。
棺木就这样被暴雨冲刷着抬到了墓穴,最后封墓时,鸿慕就那样站在最后方远远的望着,整个身影似乎要和雨幕融为一体。
他的面色比天色还要阴沉,左手那里光秃秃的,仅剩手腕被纱布层层缠绕包扎着。
黎初走到他身旁,手上撑着一柄素色雨伞。
“难过吗?这世上最爱你的人就这么走了,而你却还要娶害死她的女人。”
鸿慕目光死寂,“不娶她我难道陪着母妃一起走吗?”
黎初莞尔,“是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嘛,活着才有翻身的希望不是。”
“说起来还多亏黎郡主帮忙,若不是你父皇只怕已经将我处死了,你放走我,就不怕我有朝一日杀回来吗?”
黎初目光放的很远,声音坚定,“你的布局在充足准备了这么多年的情况下都被轻易瓦解,有朝一日回来又怎么样,你来一次我们瓦解一次便是,只是希望你能有那个命来。”
鸿慕认真的看了黎初一眼,沉默了半天才道:“你这性子实在合我胃口,只可惜我们不在同一阵营,若是我当初能将你拉拢成功就好了。”
黎初被看的一阵恶寒,默默远离了两步,“鸿慕,你的野心其实早就暴露了,我,苏覃,沈以舟,甚至朝中很多大臣都知道,也就你自己不知道还洋洋自得自己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鸿慕喉结上下滑动一下,眼里更加黯淡下去,“我……当真如此失败吗?”
黎初恍然想起上一世,她死的时候鸿慕似乎是快坐上皇位了。
上一世所有人并未防住鸿慕的突然袭击,一场声势浩大的逼宫雷厉风行的展开,不出一夜就控制了整个局面。
而那个时候,她已经被砍断手脚无能为力,这些消息都是她从安如意嘴里听来的。
真要算起来,其实鸿慕也不能算是很失败,只是这一世他碰上了黎初这个变数,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所有的动作全被人悉数所知,这才导致先机尽失成为了那个失败者。
不过黎初并不打算安慰这种人,这种人心狠手辣是没有心的,他连自己的妹妹和母妃性命都不顾,毫无人性可言。
所以她不仅没有安慰,甚至还暗戳戳的拱火,“也许你本不必这样失败的,现在不是最佳出手的时机,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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