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云漓一件一件地数出来,“你和梁大脚合伙,坑了王二麻子七十两,还让那瞎四眼故意装怂,骗李秀才把铺子都当了。”
“你还设局坑了三庆班的大青衣,逼他去伺候个八十岁的糟老头子……这么下作的人,恕我不愿与之为伍,抱歉了公子,恕我得罪了。”
还想坑她下药送给宇文谦?呸!
这段掌柜的内心独白太恶心,云漓自动忽略。
宇文谦的目光移向掌柜,仍旧笑眯眯,“蛐蛐儿没斗成,倒是听了一段大戏,你的演技挺好啊。”
掌柜的“噗通”一声跪下了,“爷,他血口喷人,我真的没干这事儿啊!”
这小子到底什么人?
怎么对他的事了如指掌?!
“我怎么看你很眼熟啊?”
掌柜的跪下,抬头正见云漓的脸。
云漓顿时警惕,“废话,你看我不熟,也找不到我在哪儿啊!”
大哥是夜丰烨侍卫,宇文谦又是夜丰烨发小,难保之前遇见过,很可能会认出她。
宇文谦没理会二人斗嘴,看了一眼常六儿。
常六儿心领神会,立即带人去查。
云漓捧了蛐蛐儿罐要走,“今天说什么都不斗了,有机会再切磋斗技吧!”
“你走了,我怎么找你?”宇文谦还想留住他。
云漓撇了一眼掌柜,阴阳怪气,“京城谁不知小公爷是茶馆的幕后老板,想找谁能找不到?只是没想到您手底的掌柜这么脏。”
给姑奶奶找麻烦?
姑奶奶就让你更麻烦!
宇文谦眼神凌厉,掌柜的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的?我从没说过啊!”
云漓满脸不屑地笑。
掌柜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宇文谦没了兴致,对云漓软声细语,“……明天我在茶馆等你,会给你个交待,但你也要如期赴约,让我瞧瞧手艺如何?”
“行,我一定到。”
云漓一口答应,钻出人群,迅速离开。
常六儿也快速查出真相赶回来,不仅云漓说的这几件,还挖了掌柜更脏的勾当。
掌柜已解释无用,只能跪地不停磕头。
宇文谦用脚尖抬着他的下巴,还蹭上了血,“能耐了,做局坑人还打着我的旗号?”他仍旧在笑,却笑如夺人性命的银环蛇。
掌柜被咯的喉咙要碎了,“错了,小人错了,小人只想多弄点银子和人哄爷开心,小人绝没说过您是东家啊……”
“原来是为了哄我啊,可我说过,不许你动歪心思,你怎么没听话?”
“小人该死,小人真的该死!”
“还记得夜丰烨和你说过什么么?”宇文谦阴恻恻地道。
“夜丰烨”名字一出,掌柜的魂儿都吓出了天灵盖儿,“爷,爷您饶命,小人当牛做马给您赔罪,您千万别把小人送给夜大人啊!”
宇文谦懒洋洋地站直身子,吩咐常六儿道,“把他和茶馆儿的人都送去提刑司。坑了多少人、昧了多少钱都帮爷问出来,然后挨家挨户的赔,按三倍银子赔。”
常六儿悄悄凑过去,“爷,这事儿弄到提刑司,丢人不?”
宇文谦冷哼,“爷怕丢人吗?夜丰烨罚得越狠越好,看谁还敢借我名号坑钱。但你和他说,别把人弄死,留一口气。”
常六儿没懂,这还不直接砍了?
宇文谦慢悠悠地上马车,寒意如霜,“问清账目后都送去诡香楼,爷怎能随随便便亏银子?让他们卖春卖笑卖屁股,银子必须给爷挣回来!”